从后院回到书房里的严成澜将自身的魔性全力往外释放,而书房中靠着墙壁站立着的铁卫们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严成澜外放的魔性纷纷开始往铁卫们的身体里鑽,严成澜左半边被鳞片覆盖的皮肤开始逐一恢復原来的样貌,而铁卫们脸上的面具也越来越黑?
当严成澜揹着手走出书房时已经恢復他自己原来正常模样,铁卫们脸上的面具更黑,他们的行动力却也更强了。
房间里靳若鱼坐在床上喝着安神汤皱眉问:「家主呢?这些天难得见他一面。」
顏梅恭敬地接过夫人喝完的汤盏递上漱口的茶水,才笑着解释:「夫人这话可偏颇了,家主来看您时,您都是睡着的,这会儿您却说难得见到家主一面。」
靳若鱼一听顏梅这样说想想自己最近倒是真的挺能睡的,莫怪自己都没见到严成澜了。
这才说着话严成澜就从屋外走进来,他也开口取笑道:「难得可以看到你醒着。」
靳若鱼瞠了严成澜一眼,开口:「谁让你不叫醒我。」还好意思怪她,她也不想这样,可她真压不下睡意啊。
「那成,下回我肯定喊你起床。」严成澜一来到床畔坐下,屋里一干顏姓婢女全都赶紧走光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走这么快?这几日你又发脾气了?」看把她们给吓得。
严成澜冷哼一声说道:「武功不学好,保护不周,还能活着就该知足。」
靳若鱼看着严成澜馀怒未消的脸,微微皱眉不赞同开口:「以后别老是喊打喊杀的,为了孩子多积点功德。」说完轻手抚着肚子一脸满足的笑。
功德?严成澜心底不屑,他这满手血腥的人哪来的功德,可说到功德这事?
「真想积功德就把那时候你背起来的心经多多抄写几遍。」心经中的神力可以庇佑靳若鱼体内的生命之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且多少能够抵御自己魔性的侵袭。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以后我要醒着就好好抄写几遍。」靳若鱼听见严成澜的建议当下觉得挺好的,于是开心允诺。
「如此甚好。」严成澜抚着靳若鱼的脸庞,低沉着嗓音说道:「如今你需要多加休息,今后严府将闭门谢客直到你生完为止,这空闲的时候你便可以抄抄心经或者好好休养。」
「需要闭门谢客这么久呀?」靳若鱼讶异极了,不是头三个月才需要多加注意而已吗?
「傻鱼儿,事关你和孩子的事,本座怎么可能马虎。」严成澜本欲伸手摸靳若鱼的肚子,可伸一半的手骤然顿了下缓缓收回,他淡淡嗯了声开口:「暂且在此休养几日,等确认你的身体无恙后便啟程回严府。」
「嗯,都听你的。」靳若鱼笑瞇瞇的点头,一点都没发现严成澜的异样。
「那成,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还有些事必须先去处理。」严成澜轻扶着靳若鱼躺下,等到她真的闭眼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临走前,严成澜站在屋廊下,整个人几乎融入阴影中,他的脸庞晦涩不明难以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倒是他的嗓音似有怒气般开口:「再有出错,周围的铁卫便是你们的下场。」说完双手背负在后抬腿离开。
周围顏姓姑娘们跪了一地,不多不少就是那十二个。
顏姓姑娘恭敬的送严成澜离开后才抖颤着身躯缓缓起身,她们纷纷看向周围站哨的铁卫,那笔直不动如坚硬钢铁的身躯,铁卫如何而来她们顏姓姑娘们全都亲眼目睹过,她们不想成为那样毫无人性犹如魁儡无心无情无思想的人。
严成澜这会来到偏厅里,万北鸣这会儿正在此喝茶和严东说话。
「唉,怎么你家家主就是如此好运啊?」万北鸣喝茶嗑瓜子的开口感叹。
「好运?」严东也一併坐着喝茶嗑瓜子,他的神色有些不赞同还有浅淡的嘲讽在里头,「此话怎讲?」
「吶,你看看你家家主,他的护卫是你们这些从小一起拼搏出来的兄弟,他的媳妇还是自己从小就教养到大的,打斗时他可以放心将他的后背交给你们,他的媳妇想要怎样的个性也全凭他自己的喜好,这不是好运是什么?」万北鸣边说边摇头,怎么他就没有这样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严东看着万北鸣开口:「万少堂主希望自己孩童时就父母双亡?还是希望自己自四岁起就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觉以防有心人突然对自己出手?或者是八岁起就得外出替府里拼博开路?」这些可都是万北鸣不曾经歷过的,万马堂的堂主对自己的孩子是真的疼爱,对万北鸣这孙子也是百般呵护提点,寧愿让他多绕远路也不愿意见他受伤,这样的爷爷在从前的严府可从没见过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家家主小时候吃苦当吃补,现在他得小心别补过头了。」万北鸣也明白要是自己遭遇了严成澜以前的事情,那么他此刻不是疯了就是已经重新去投胎了。
「以后还请万少堂主慎言!」严东有些不悦说着。
万北鸣只能摸摸鼻子尷尬低头喝茶。
好不容易等到严成澜走进来了,万北鸣一见到严成澜就立刻起身举起手,拱手笑着说道:「恭喜了,大家明年都要当爹了!」
严成澜唇角微勾了下,他举起一隻手严东会意退了出去,出去前还顺手关上房门。
万北鸣不解的看着严成澜的举动,微蹙着眉头问道:「兄弟,你这是何意?」
严成澜肃然着神色看着万北鸣郑重开口:「万马堂少堂主,严某在此郑重託付与你一项任务了。」严成澜说完率先拱手朝万北鸣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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