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再一次走到他身边,将他死死的抱住,拼命的将他拉出聚星阵,但是入魔后的青松力气似乎特别大,使劲的拖着我向前走,但,终究我的修为比他来的要深,无论他如何使劲,都不能向前挪动一步,反而被我拉着截截的向后退着。
许是见到我妨碍着他拿自己的心爱之物了,被我牢牢抱在怀里的青松,忽然在吼一声,赤红着双眼,猛得抽出灵剑就向我劈来,我看着那夹着雷霆万均之势的灵剑,只好抽身向一边闪去,青松见自己一剑落空,转身手中连结手印,一道道流光从四周向他手心聚集,渐渐汇集成一个八卦印记,毫不留情的向我罩下,我只发唤出星光真气,将八挂击散。
如此连续几次,青松见法术根本就不能近我的身,顿时大急,本就失去心智,靠本能行动的他,此刻仿佛更加疯狂了,只见他大吼一声,举剑就向我身上砍来,原本对于法术我应付的还比较顺手,这时,见青松竟然毫无章法的兴趣剑对我乱砍,一时间头疼不已,自己又不能伤害他,只好左躲右闪,一时狼狈不已,而青松此刻像是见到自己得势,更是兴奋得大叫,手中灵剑舞得密不透风,如影随风一样的贴着我,而且像是根本不知道累一般,一直疯砍了几个时辰都没停歇。
我原本打算等青松体力不支,再将他制服,这样大可不必伤害到他,但几个时辰后,我看见青松嘴角隐隐挂着血丝,而身上动作并没有迟缓,我顿时醒悟过来,看来入魔的人不到心力憔悴至死,是不会停下来的。
我一边闪躲着青松的攻击,一边心急如焚地想着对策,要是再让青松这样无休止的砍下去,恐怕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活活累死,看着青松那嘴角挂着的血丝,我心如刀绞一般,该如何才能让青松摆脱心魔的控制,恢复心智呢?
想起我以前失忆时,问题看到某些自己熟悉的事,或者是自己影象特别深刻的事情时,能唤回一点记忆的片段,虽然不知道对青松有没有效果,但是此刻也只能如此一试了,于是,我不断的游走在青松的剑锋之间,在他的耳边不断的述说着曾经的往事,说我和他之间友谊,但我很快发现,在他停止挥舞手中灵剑之前,这一招根本就没有效果,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全被自己手中的剑所吸引走了,现在他所关心的只是那剑能不能刺到我,而我所说的话,恐怕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空有一身修为,还是这么窝囊,面对着打不能打,耗又不能耗的青松,我再一次感到了无力。
而此刻青松虎口处,因为长时间挥舞灵剑的关系,已然破裂,不断的有鲜血从那里流淌出来,而在口耳中流出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我看着青松,知道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再去思考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制止他,一切都晚了。
我看着在我眼前发狂的青松,想起我刚到少阳时蠢蠢的他,还有他那纯真的笑容。总是跟前跟后的叫我小师叔,我的嘴解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知道,现在就剩下最后这一个办法,有可能在短时间唤醒他的心智了,不管成不成功,不管后果如何,青松,我的兄弟,为了你我都愿意去尝试。
青松的剑已经离我的灵体越来越近了,我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锋,耳边传来的剑气切割空气时的尖锐鸣叫,我对着青松笑了,当他的剑穿透我的灵体时,我感觉到浑身一震,原来为兄弟挨得这一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我咬着牙,强忍着痛,对着青松咧嘴道:“如果我让你砍中,你真的能恢复心智的话那你就砍吧。”
青松的剑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来,我感觉得到那剑在我的灵体中慢慢的抽动,剧烈的疼痛让我险些昏阙,我知道如果此时,使用星光真气的话,这些痛根本不算什么,而这剑也会立刻被斩断,但是我也知道,如果那样的话,青松就会和那剑桥一样,在星光真气的威力下被毁灭,所以我此刻只能看着他,口中囔囔细语,述说着曾经能让他想起从前的话题,随着剑的一分一分切入,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这剑下,我只能选择坚持,为了我,更为了青松!只有坚持才会有希望,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青松记得我吗?我是你小师叔。”
“还记得在万剑冢上的事吗?”
“在火麟洞中,我们曾经一起取过剑种。”
“难道你都忘了吗?青松,你忘了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友情了吗?青松?”
一次次的呼喊,换回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
当剑已到底,我感觉到自己灵体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虽然没有血流溢出来,但是心痛得却无法自己,黑暗慢慢的在我眼前降临,也不知是青松已经达到了愿望,还是灵体已经容不下这剑再动上分毫,我再也没感觉到那剑在身躯里动弹,可能我已经麻木了吧。
在我就要倒下的那一刻,我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青松,轻轻道:“对不起。”只是这一声轻轻的对不起,青松的眼角划出了两道泪水,夹杂着斑斑血迹顺着眼角向下划落,可是我已经分不出那到底是血还是泪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少时间,在这一次昏迷中,我面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这一次的损害对于身为灵体的我,虽然还没有致命的伤害,但是也让我生不如死,我只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星光真气围绕在我的体力,如雨如丝的一点点修复着破损的灵体,而我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却能感觉到外面不断有五行的力量在向我灌输着,可是此刻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独自在黑暗中喘息。
过了许久,身体的元气终于恢复了不少。当我睁开眼睛时,落入眼帘的便是念星那一张兴奋的俊脸,随之而来的,则是他那夸张的大呼小叫:“天啊!天星伯伯,你可醒了!再不醒,师父可就要跳崖自杀了!”
“青松?”我晃动了下不太灵光的大脑,问道:“青松他恢复过来了吗?”
“嗯!”念星点了点头道:“师父现在好得很,只是看样子有些心结。成天闷闷乐的,他已经在这守候了一个月都没有休息。”
“吁!”听到青松没事,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自己没有白白受伤,我抬头向四周望去,可是这四周并没有青松的影子,于是,我便问道:“你师父人呢?”
“恐怕又在外面独自面壁吧。”念星听我说到青松,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来:“自从那次师父误伤伯伯您后,每天除了到这看您,就是独自面壁,一天到晚唉声叹气,茶饭不思,任我怎么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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