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终有落,红颜而致皆又生。曾经朕因年少,不信此番话,如今却印证了高僧的提点。’
‘唉…!’康熙爷重重的叹了口气,吃力的撑住德公公的手,站起了身,‘你知道这是哪吗?’康熙爷环顾四壁,轻问了一句,‘嗯!’我微点了点头,康熙爷一脸惆怅,稍抬了下巴,闭上了眼,像是在回忆往事,两滴清泪从厚重的眼带处溢了出来,不让人也跟着心酸,‘大清江山有如今的辉煌,这都是老祖宗的心血与期望。……’康熙爷说着顿了顿,用淡然如水的目光看向我,提了口气,继续道:‘你虽不是有意,却撩拔了一群有心之人啊!朕不恨你,可朕不能在坐视不管。你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吗?’
‘皇上回去歇着吧!你的意思我明白,身体要紧,先回去歇着吧!’见康熙往后颠了颠,我一慌,伸手扶住了他,‘明白就好,你也算是朕而媳妇,虽是有缘无份,可朕却是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唉…!’康熙又叹了口气,推开了我扶他的手,接过德公公手里的长条木盒递给了我,接着便让德公公扶着要出屋。
‘皇上!我可不可以做选择?’见德公公拉了门,我忙叫住了康熙爷,他吃力的扭回身,‘你害怕了?后悔了?可这由不得你。’康熙拉高了嗓子,也听得出他的决心与威严,‘不是的。’我放下长木盒子,跪了地,重重的给康熙爷磕了个响头。
‘皇上帮我做的选择,我非常感谢。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帮我做决定,最后的走法,我想自己选择,还望皇上成全。’我说完后,又给他磕了个头。
康熙爷走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留了几声咳嗽声。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去拿过长木盒子,愣愣的发了会儿呆,直到有人来带我离开这。
那晚,我被关进了一间暗房,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管是摆设,还是屋内的色调,都给人一种凄凉感,感觉像是冷宫。
如今不管这是哪,都是我最后要待的地方。屋外日夜都有人守着,屋内没有火炉,被子也很单薄,在这待了三天,等了三天,也盼了三天,整日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就这么的窝在床内,抱着膝盖发呆。
不知是几更了,长夜慢慢,人心已焦虑,还在担心着其他人处境,‘呵呵!我为什么不能活的轻松点,难道真的无法为自己活吗?’这该是最后一次问自己了,自言自语完,便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是有人来了,也该是上路的时候了。
我跳下了床,整了整衣领,稳稳的站着,等着屋外的人推门,‘德妃娘娘!’看到屋外进来的人,我有些傻住,‘你还好吗?’德妃仍是那般高雅,可她老了,头发虽未白,容颜却显的苍老。
向德妃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几个宫女,我扫了眼她们手里托着的物品,低头轻笑了声,康熙爷为我想的瞒周到的,毒酒、短剑、白绫三种死法,看样子我倒死,都得在三个之间做选择,唉…!这一切都是命运吗?
德妃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了屋,‘皇上他…’我看着在灯光下映着的那张苍白的脸,问了一半没再问下去,‘多谢娘娘来送我。’我扯了话题,向她福了福身子,‘唉!过来坐吧!’德妃拉我坐下,哀叹了声,‘你恨我吗?这一切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要是当初我听了十四的话放你出宫,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德妃拉过我的手,瞅着我,摇了摇头。
‘娘娘!…’
‘别叫我娘娘,你叫我一声额娘吧!你该是我的媳妇,只是无缘啊!’德妃打断了我的话,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两眼发酸,看着她,我竟想起了阿凤,我的亲妈,‘妈!’我扑到这德妃怀里,痛哭了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哭的格外伤心。
德妃走后,坐着发了会呆,思量了一下德妃的话意,恍惚中,我扭头看向梳妆台上的那个木盒子。
打开木盒子,里头有幅画卷。打开画卷,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画上的人儿时,我顿时吓愣住,德妃的话,顿时在我耳边回荡,‘胤禛出生时,有位高僧赠了一副画给圣祖皇帝。当时圣祖皇帝年纪尚轻,未把此事放于心上,便当笑话般说给我听,还把那幅画拿来给我看。当时我没多话,可我却深记了画上的人,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却被一条面纱遮去,仅露出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炯炯有神,能迷人心魄,甚至让人痴迷,她带着一条紫色项链,那项链有些与众不同,像宝石,可又不像,还有那一身怪异的白衣,一时我竟也看的痴迷,从此在不能忘却。直到遇到你,看到我的儿子们为你动心,那时我确定高僧说的话似有磎跷。于是我便派人暗中查你的底,最后的答案是‘天降红颜‘。从此我便认定你能帮我儿得天下……’
放下手中的画,轻笑了声,原来这不是巧合,而是机缘,老天早就安排了一切,我也注定是牺牲者,他们注定是为情所苦者,谁都怪不得谁。
最后选择了的短剑,走去床上躺平,本想一剑穿心,可我却仍想留着完整的心,记住他们的一切。锋利的剑刃滑过手腕,鲜红热血顿时喷撒了出来,感觉有些养,有些刺痛,可心情却变的愉悦与轻松,缓缓的闭上厚重的眼皮,等待下地狱或是上天堂,唉!我恶行垒垒,怕是上不了天堂了……
眶堂!一个重重的砸门声冲进屋内,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再不愿睁开眼睛。几声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感觉手腕被人用布条缠住,接着便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我快死了,身体里的鲜血已染遍了整个身体……
大婚
一晃眼,胤禛登基已有四年。对于他如何得位,在朝中仍声浪不断,各有所疑。
那日晚十三爷救了我,所以我也明白其中亦由。十四从西北回来以后,多次与胤禛正面冲突,一点没把胤禛放在眼里,我知道他根本没把胤禛当皇帝,因为他一直认为皇位是他的,看到那般疯我又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已无颜面对他。
十四被胤禛调去遵化看守康熙爷的景陵,这些年一件件我并没有插手的事,都于历史吻合,我也终于明白,没有我,这一切也都按照历史进程,谁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我在佛前苦苦哀求,保佑大家平安。敲着木鱼,念着佛珠,面对着佛祖,这是我这四年来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为所有人祈福。
闭上眼睛满脑子仍是与他们的回忆,这么多年吃斋念佛,我竟无法去除心中的杂念,看来我与佛无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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