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就得让我见到那个作证说在医院看到我的那个人,我好证明那人的话是无稽之谈。
“等到了法庭上,就会让你见个够。
“为什么现在不能见呢?”
“她是个重要的证人,我们不想止你吓唬她,使她不敢说话。
长谷川冷冷一笑。不过,要知道他的处境也很难,目击者的证词不能算是确凿的,如果让她与味泽对质,就会很容易露出破绽,而警察也很清楚这个证词的脆弱性。
这时究竟应该由谁来拿出证据,证明不在犯罪现场,这个问题很微妙。清白无辜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去证明在不在犯罪现场,只有严重的怀疑对象才有必要拿出证据来推翻警察罗织的黑材料。证明自己不在犯罪现场。
警察手里的牌只是一个目击者。而入的感觉是靠不住的。由于当时环境和身体状况等原因。人的感觉会有很大的差异,让目击者和这位老练的嫌疑人对质,说不定西洋镜一下子就会被戳穿。
而且,要说味泽的杀人动机是出于怀恨风见险些辗死他的报复心理,还有些地方讲不通。风见的病已经快痊愈了,在风见刚住院还处于神志不清的时候,根本无需用塑料薄膜去憋死他,就会有许多下手的机会。而且,如果那时弄死风见,还可以认为是病情恶化了,惹人怀疑的危险性很小。
警察手头有的材料,只有一个靠不住的目击者,这作为证据无力得很。警察无奈,只好姑且让味泽回去。
“你们为什么要把味泽放了呢?”
大场一成气得暴跳如雷。
“不是释放。只是暂时放他回去……”
没等中户多助解释完,一成又怒吼起来。
“回去就等于释放!你们为什么不就此把他关进牢里去?味泽杀害了风见,你们怎能放跑杀人犯呢?
一成大发雷霆。与其说是因为放味泽回去,不如说是因为中户未能忠实地执行他的旨意。在羽代市,他决不允许有这类事。
“那是因为咱们安排的证人一直态度不够明确,所以警察不能下决心逮捕他。
“为什么安排一个态度含糊的人?不!管他证人不证人。你让羽代署赶快把他抓起来,你就这样去告诉署长。
“即使羽代署想这么作,地方法院也不会签发逮捕证的。
“地方法院?”
一成咆哮起来,他的势力还没有达到法院。不!虽然也达到了法院,但还没有像警察署那样完全渗透进去。
最近,羽代地方法院也受到青年法律协会的影响.严格地控制着逮捕证的颁发。
“我的安排也有点不大周到,真对不起。我想只要有个目击者也就足够了。那个护士是我强拉出来的,所以她作证的态度不够坚定。
“事到如今,听你的辩解也没用!味泽是个讨厌的家伙。现在不把他夫起来,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他可能已经把风见的嘴撬开了,你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办法已经想好啦。
“什么?已经想好啦?
“让味泽回去,是因为手头的材料还不充分。他有固定的住址,不必担心他逃跑。如果我们逼得他不得不逃跑的话,法院就会签发逮捕证的。
“好主意!不过,怎样才能逼得他逃跑呢?
中户看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把嘴凑近一成的耳边叽咕了几句,满腔不高兴的一成渐渐温和下来。
“好啦!逼他逃跑倒是妙计,可是不能让他逃出羽代一步啊!
“这一点您就放心吧!会长也知道,警察不会让他一下子溜掉的。
四
味泽从警察那里暂时获释回来后,就马上去了解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山田范子的情况。范子已平安无事地到家了。
“太好啦!因为你从医院出来迟迟没有到家,我很担心。
味泽这才放心地对着电话里的范于说。
“一个叫浦川的先生来找我,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交谈了一会儿。
“浦川?是原来在《羽代新报》工作过的浦川先生吗?”
“是他。
“那位浦川对你说什么啦?
“他说,从味泽先生那里听到我姐姐的事情,为了大力胁助,控诉大场。来找我核实情况。
“他说要协助我们控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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