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怀安没有概念,李环还生动形象的指出:“大爷如今什么样,老爷当年就是什么样。”
怀安更是不解,按照大哥的习性,说他“柳下惠坐怀不乱”也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呢?
转念一想,李环是老爹的长随,当然帮着老爹说话啦。至于其他人,又没有天天跟着老爹,怎么会知道内情呢?
既然调查一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找当事人对质了!
当然,他还没傻到直接抢问他爹那个女人是谁,那是上赶着找揍。他的计划是旁敲侧击,钓鱼执法。
入夜,趁着娘亲抱着芃姐儿去祖母院里玩,狗狗祟祟的溜进书房。
沈聿一抬头,两人大眼瞪小眼,他问:“有事吗?”
怀安点点头,开始套老爹的话:“爹,我听说男人一生至少有两个女人,一个白玫瑰,一个红玫瑰。”
只见老爹脸色微变。
看吧看吧,戳中心事了吧!
怀安再接再厉:“娶了红玫瑰,白的就变成窗前明月光,红的就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娶了白玫瑰,红的就变成心中一颗朱砂痣,白的就变成衣服上的饭黏子。爹,您怎么看?”
话音刚落,险些被老爹打成饭黏子……
沈聿怒道:“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淫词艳语?!”
怀安被撵的满屋乱窜:“这算什么淫词艳语?!”
分明是恼羞成怒好吗?
沈聿攥着鸡毛掸子怒视蹿到条案上的儿子:“还我怎么看……你下来,我告诉你我怎么看。”
怀安摇头,委屈的说:“是您那天喝醉了酒,跟我称兄道弟,自己亲口说的。”
酒后醉话,沈聿自然记不起几句,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你倒说说看,我那日说了什么?”
怀安立刻躺倒在条案上,学着老爹宿醉的样子,声情并茂地说:“她已经走了那么久,为什么有些过往总也忘不掉?”
只见老爹的脸上再次由白变红再变青。
怀安叹一口气,盘腿坐在条案上:“爹,我都是为了您,为了这个家呀!不过看在您往日表现不错的份上,您也写一份检讨书,保证把那些过往都忘掉,我可以考虑先不告诉娘。”
沈聿差点背过气去,他确实需要检讨一下,是出于什么样的机缘巧合才把这个家伙生出来的。
怀安从条案上跳下来,拍拍老爹的手臂,苦口婆心的劝道:“爹,’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做人要勇于面对自己的过往,才能将前尘往事翻篇啊……”
“对了,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呀?我认不认识?”
怀安问。
“认识。”
沈聿沉声道。
“认识?!”
怀安一脸吃了大瓜的表情:“连我都认识!”
沈聿怒极反笑,猛然抬手拧住了他的耳朵。
怀安疼得龇牙咧嘴,便听老爹的声音冷飕飕的钻劲耳朵。
“你怎么会不认识,他是你祖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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