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从身后抱住萧弗,仅着丝缕,“知知错了,殿下。”
她认命的闭上眼:“殿下,知知没有顾虑了,殿下别赶知知走。”
因常年在茶水房候命,知知的手上是不染蔻丹的,干净圆整,每个指头都小巧可爱,似一尖不着纤尘的粉蕊。
而现在,萧弗看见,白的晃眼的藕臂从后伸来,媚艳得不可思议。那日她第一次给他奉茶时,明明得了一只红芙蓉玉镯的赏,不知为何从不见她带。
只有光净雪妒的两臂,一丝不着,轻折半弯,将他环叩。
而最梢头的柔荑细指,抖颤着怯盈盈的粉色。
她在害怕。
先前还叫她不要对他太好,如今恐又把他当坏人了。
但无妨。
萧弗轻轻一推,那双弱软可怜的手就不堪一击地溃退了。
他背身立起:“就算是交易,也该心甘情愿放上筹码。沈香知,想好再来。”
他是想要她,但更要她心甘情愿。
…
知知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书斋的。
也记不清,殿下说的是“沈香知,想好再来”,还是“沈香知,你要点脸面”。
好在是仔仔细细、有头有尾地穿好了衣服。
就是那一双鞋,她差点穿着窄窄的布袜就落荒而逃了,得亏地上太冷,钻心的冷,知知才记得要穿鞋。
其实她之前还很怕殿下笑话她亵衣上绣的纹样不好看。
还好,殿下始终没有转头。
只是等走出了书斋,才见阿绫还站在外头。
将夜,满庭院的风烛,躲在纱罩里,连成辉煌的一片。
阿绫看见知知的脸,灯色下如月盘一般扑朔而明艳。
阿绫急着拿回她的药箱,不说别的,那里头的银针灸炷都是去伺候老夫人时便会用到的东西。
以至于,她忽略掉了知知眼尾勾着的那一脉泪光,急急上前道:“知知,你可算出来了,能不能帮我进去拿一下药箱。”
知知如今神思有些模糊,浆黏在一块儿似的,竟愣着神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阿绫为何立在此处等她。
阿绫不敢进去见殿下,她现在又何尝敢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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