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会长,又见面了,你还好吗?”
站在劳斯莱斯旁边,许敬贤嘴里叼着半截雪茄吞云吐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车内戴着手铐的赵今川。
“哼!”赵今川冷哼一声不想说话。
面对他的小小情绪,许敬贤并没有与之计较:“为什么杀高兆鑫一家?”
赵今川面无表情,闭口不言。
“今晚那批货够你蹲一辈子了,还用得着隐瞒吗?”许敬贤淡然问道。
赵今川终于开口了,扭头一脸挑衅和嘲讽的看着许敬贤:“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会考虑告诉伱。”
说不说的确都不影响他的刑期。
但他就纯粹是想给许敬贤添堵。
“调皮!”许敬贤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逐渐被阴狠取代,一把抓住赵今川的头发将其脑袋拽出车窗,然后摁下窗户升降键把他的脑袋卡在外面。
接着坐进驾驶位,点火启动,一脚油门踩死,劳斯莱斯蹿了出去,在飞驰的过程中越来越靠近巷子的墙壁。
眼前的墙砖不断往前逼近,赵今川几乎已经能看清墙上细小的蛛网,他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的大吼道:
“你疯了!停下!快停下!”
然而许敬贤充耳不闻,眼看他的面部就要与墙壁发生摩擦,赵今川终于撑不住了:“我说!我说!我说啊!”
“赤赤赤——”
许敬贤往外打了下方向盘,同时踩死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滑了几米后车身才挺稳。
“呼!呼!呼!”
看着近几乎是在咫尺的墙壁,劫后余生的赵今川闭上了眼睛,胸口的剧烈起伏,满头大汗,急促的喘息着。
“说。”许敬贤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你个疯子!”赵今川再度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见汽车再次发动,连忙近乎崩溃的喊道:“高检察长!是首尔东部支厅的高检察长让我干的!”
许敬贤又一次踩下刹车,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高检察长?他可是高兆鑫的亲叔叔,你莫不是在骗我?”
根据调查中取得的资料,高兆鑫以前多次违规违纪,但高检察长都把他保住了,由此可见多疼爱这个侄子。
又怎么能干出灭高兆鑫满门的事!
“我最低都是无期了,现在骗你有意义吗?”见许敬贤不信,怕他又来刚刚那一招,赵今川顿时急了,激动的补充道:“他说高兆鑫在查的一个案子牵连到了他,所以必须要死。”
结合高兆鑫死前在查的案子,许敬贤当即就猜到了高兆鑫被杀的真相。
很可能是他调查凯城酒店会所一案时查到高检察长也牵涉其中,而他手下参与调查的人向高检察长告了密。
妈的,这叔侄俩一个检举亲叔叔大义灭亲,一个灭门亲侄子以绝后患。
都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有证据吗?”许敬贤又问道。
“没有。”赵今川摇摇头,随后又补充道:“这件事我没有证据,但别的事有,他让我干过不少脏活,仁合会能在首尔站稳脚跟就是他的功劳。”
他此时也顾不上维护高检察长了。
许敬贤又问道:“证据在哪儿?”
“首尔,我家厨房的天花板里,我与官员勾结的证据全都藏在里面!”
许敬贤摁下后座的车窗升降键。
赵今川连忙把头缩回了车里,抬手摸着脖子上卡出的血痕倒吸口凉气。
许敬贤给赵大海打去电话:“立刻把东部支厅高检察长控制住!再让人去赵今川家撬开厨房天花板看看。”
赵大海留守首尔没有跟来仁川。
“是!”赵大海虽然很震惊要抓捕一位检察长,但是却也没有多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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