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已惊软了,趴下磕头哭泣着说:“大爷饶命!小的只是个洒扫小厮……”
“寺内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说……”
“我说我说!”
“说什么?”
“那位姓印的大爷,说有一位姑娘失了踪,逼知客大师赔人……”
“哈哈!人也能赔?”
“知客大师说出私枭帮的水老鼠住处,印大爷去找,空着手回来,接着,来了一大群人。”
“什么人?”
“小的不知道,他们直杀至后面禅房,印大爷被一个叫令狐楚的人,擒住交给那些人带走了。”
“这畜生!”左婷尖叫。
“他们呢?”酒狂追问。
“那个叫令狐楚的人,也被打伤被人押走了呢!”
“那就怪了,说当时的情形。”
小厮当时躲在院角的花树下,看得真切听得仔细,便将双方交手交涉的经过一一说了。
左婷奔至后面禅房,不久举着青锋录奔到,泪下如雨地叫:“糟了!印大哥被他们擒走了,这是他的兵刃,天哪!如何是好……”
酒狂老眉深锁,说:“姑娘,不要自乱心神,咱们想想看。金枪太保与妙手天君既然奉雷少堡主手书所差,前来石首劫人,他们必定从私枭们口中,知道右粯的行踪,可知不是与乘风破浪同路的另一批人,找盐枭们必无线索。”
池大嫂接口道:“听说雷少堡主在武昌,往下将人带走,走水路的成分甚大。”
“对,快到码头打听,追,我先走。”
三人匆匆出寺,急急奔向城外码头。
第二章 重陷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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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分昼夜徐徐下放,江上船只甚多,水势平静,下航的船只顺风顺流,一昼夜可以驶百余里。
后舱窄小的底舱中,黑沉沉不见天日,霉气薰人,空气混浊。不时可听到顶上传来行走的脚步声,也可隐约听到人声。
右粯躺在右首,手有铐链,脚有脚镣,镣重二十斤,关在底舱内,插翅难飞。他心乱如麻,怨毒之火在心底燃烧。
他成了落槛之虎,凶多吉少,但他却记挂着可怜的左婷姑娘,她的命运委实不堪想像。
再次栽在令狐楚手中,他委实不甘心。
他向对面看去,同样上了铐链脚镣的令狐楚,侧卧在壁根下,正向他凶狠地注视。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咬牙问,“令狐楚,咱们有仇么?”
令狐楚也咬牙切齿地说:“如果在白河时,你将玉芙蓉交给我,我哪会有今夭?你又怎会有今天?都是你,哼!”
他几乎气炸了肺,猛地挺身而起,虎扑而上,铐链一阵暴响,扣住了令狐楚的颈脖,厉叫道:“你这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畜生!”
“救命!”令狐楚倾余力狂叫。
舱板被揭开了,有人沉喝:“住手!想死么?”
“叭!”鞭声震耳,右粯挨了一鞭。
他只好放手,悻悻地躺回原处。
看守拂着皮鞭,冷笑道:“十天半月方可抵达武昌,沿途再不安静些,保证你们吃不消得兜着走。下次,哼!下次给你们一顿好抽,给我小心了。”
“砰!”舱板盖上了,光线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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