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老爷子的这个基调,那么何家这边会参加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人了。
至于刘悦那边,那更是如此。
从当年刘悦那重男轻女的亲娘打算把她嫁给村里那个叫老光棍之后,她就不认那个母亲了。
至于她的亲爹刘二柱,早就病逝了,剩下的亲戚,不提也罢。
如此一来,摆酒什么的的确没有什么意义。
“那婚纱照总得拍吧,”何寰宇冲着刘悦笑着挤挤眼,“都说女人一生最漂亮的时候只有三次,穿着校服的时候,穿着嫁衣的时候和穿着孝服的时候。”
“这个到时候我们找个时间会去拍,”何启昌倒是点点头,毕竟也算是委屈刘悦这么久了,他也想适当给些补偿,“蜜月的话就算了,大家都比较忙,没什么时间。”
说着刘悦也是点点头接过话茬,“今天这次带着湉湉出来接你出院就是打算出来透透气,算是开心一下。”
“咦,刘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何寰宇记得自己老爹说过她是在翥山一个小机关单位上班来着,虽然说时间不长,但是基层事情杂,都是忙得脚不沾地来着。
“休假了,休的三天年假。”刘悦笑了笑,“这不正好赶上你出院,你这要是早两天出院,我还赶不上呢。”
“也是,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何寰宇问道。
“没有。”何启昌摇摇头,“你有什么建议?”
他知道自己儿子不会无的放矢,一直在问这个肯定是有什么要说的。
“既然都没有,那就一块去江城吧。”何寰宇说道,“正好我要老爹你帮我个忙。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带湉湉先去黄鹤楼玩。”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黄鹤楼。”一旁的小湉湉听到了她知道的名词,立刻高举着小手臂大声说,“妈妈告诉过我,黄鹤楼、岳阳楼、蓬莱阁和滕王阁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楼。”
“湉湉真聪明。”何寰宇弯下腰抱起何湉,笑眯眯地在她挺翘的小瑶鼻上轻刮了一下,“那你会不会背和黄鹤楼有关的诗呀?”
“唔,这个不会。”何湉触及了知识盲区,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雀跃,而是耷拉着小脸沮丧道。
“好啦,湉湉还小,才六周岁多一点,你就让她背诗。”何启昌不乐意了。
“六岁多了,不小了,我六岁多都上一年级了,那时候别说背诗,都开始写诗了。”何寰宇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家老爹不屑道。
诚然,何寰宇那时候是自己写了一首诗。
主题还是江南多年未见的大雪。
只是吧,内容质量就不可苛求了。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骆宾王之流,一首《咏鹅》天下知。
说着何寰宇把有些在他怀里往下溜的何湉往上耸了耸,转回头来看着何湉道,“小湉湉是不是长胖了呀,好像都变重了,我都快抱不动了。”
“才没有。”害羞了的小丫头死不承认自己变重了,只是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路,甚至连看到平时最馋的开封菜也不吵着要吃了。
看样子何寰宇那句“长胖了”对小丫头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果然,女孩子不管老幼,对于美,那都是执着的;对于胖,都是零容忍的。
洪城到江城的火车并不算太久,也就五六个小时,何寰宇一行四人抵达江城的时候,也不过是下午五点。
黄鹤楼是去不了了,过了开放时间,但是江城长江大桥还是可以去看看的。
毕竟江南的秋季还没到枯水期,尽管江城的长江大桥上看不到如同钱塘江大潮那般壮阔的浪潮,但是奔腾不息的江水还是挺能给人震撼的。
尤其江城长江大桥被誉为“万里长江第一桥”,本就是公路铁路两用桥,站在桥上,感受着火车“呜呜”鸣着笛从脚下经过,本就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正巧这会时间又是傍晚,江水晚霞连成一片,王勃那《滕王阁序》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骈句用在此处也毫无违和之处。
至于那只有六岁的小丫头何湉,早就指着江水在那大喊“妈妈快看,好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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