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抬头问:“刚才在想什么?”
明月笑了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追根究底,慢条斯理的咀嚼,咽下后方才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来的第一晚?”
明月心惊,这么有默契的吗!!!
她面上不动声色:“不记得了。”
何耀却从明月双目中那一闪而过的诧异中读懂了她的情绪,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反问:“是吗?”
又调侃道:“怎么年纪轻轻的记性这么不好?这事还没过多长时间吧。”
明月自黑:“年纪轻轻?在零零后眼中,我已经是老阿姨了。”
何耀说:“在我眼中,你永远是美少女。”
“哄女孩子开心的招数,请不要用在我身上,”
“我可字字属实,没哄你。”
明月摇头失笑。
“你不信啊?”
“怎么不信?”
“敷衍。”
“……”
后来话题就偏了,聊起了她的工作和他的学业,两人相谈甚欢。
最后由何耀结账,在江思好那儿赚的五百元只够付一半,明月要给他添补,被少年轻飘飘一句话阻拦:“我缺这点钱?”
他这话倒不假,于是明月作罢。
周日,明月依旧到老街摆展义卖,而这天谭逸过生,何耀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下午活动结束后,明月捐了三千的善款给公益中心,回家途中接到何耀的电话,他叫她去吃烤肉,她并不想凑他们少年少女的热闹,干脆利落拒绝了。
另一端,何耀收起手机,耸耸肩:“我说了她不会来。”
半个小时后,明月回到家。摆了两天展,虽说不累,但七天连轴工作也足够令她疲惫,简单做了份沙拉吃,之后不到九点就睡了。
这晚睡眠质量极好,第二日清晨五点就醒来,她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客厅沙发里,戴着耳机三刷电影《小森林》冬春篇打发时间,看着看着不由想到了何耀说想吃有外婆味道的绿豆糕,琢磨着这个周找时间给他做。
等到何耀起床,早餐已经摆到桌上,他打着哈欠跟她道早安。
明月问他:“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十点钟吧,你睡得可真早,都听不见门铃,还好我带了钥匙。”他揉揉眼睛,“你先吃,我洗个澡。”
不一会儿,热水器嗡嗡响。
明月笑了笑。
准时打卡上班,这个星期的周会格外简短,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完了。散会后,另一位手工老师泉西去公司前台拿了两张a4纸回来。
明月坐在她左手边,无意中瞧见表格顶部大写加粗的“离职申请表”五个字,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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