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辜负,自己生是孤家寡人,死是孤魂野鬼,真正应了那一句话: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
谢非是瞪了他多久,心里就腹诽了多久。
难道自己不过去,他就真的不过来。
难道他已经做出了要与自己分道扬镳的决定
想到这里,谢非是脸色一变,刚刚平复的真气又要翻腾起来。
慕枕流见谢非是皱着眉头,脸色苍白,终于按不下心头煎熬,快步走了过去,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入他的胸前。
谢非是呼吸微急,立刻大力抱住他,凑着他的颈项狠狠地吸了口气道:“几时动身”
慕枕流身体一僵。
“明天吧”谢非是怕夜长梦多。
慕枕流犹豫片刻,微微地点了点头。
谢非是面上一喜,将人抱得更紧。不管慕枕流是不是因为放不下自己才勉强答应,只要他答应了,自己就不会放手。
慕枕流走后,方横斜依然坐在亭子里,幽幽地看着炉子里的火。
文思思与席停云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在他一左一右坐下。
文思思自发地掏出两个杯子,一个放到席停云面前,一个放到自己面前,提起茶壶,刚给席停云倒了半杯,就没水了,不由苦笑道:“火越烧越小,水也是越烧越少啊。”
席停云道:“慕大人怎么说”
文思思道:“一定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方横斜苦笑道:“若只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倒也罢了,偏偏”
文思思和席停云两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方横斜长叹:“生不逢时,相见恨晚。”
席停云突然伸长脖子,朝自己的前方探头。
文思思头也不回:“又是这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南疆真的歌舞升平到南疆王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都无所谓的地步吗真是令人羡慕。话说回来,王爷打底打算几时回南疆”
方横斜朗声笑道:“我倒有一件事想要求助王爷。”
霍决仰头看天,当没听见。
方横斜自顾自地说道:“皇宫近来怕是有些不太平,希望王爷能够亲自坐镇。”
霍决施施然地走过来,也不进亭子,像是在附近漫步一般:“你不怕我让那里更不太平。”
方横斜笑吟吟地说:“王爷若是乐意,我也只有随意了。”
霍决看了他一眼。
方横斜道:“皇上真龙护体,自是不怕,但皇后娘娘一介女流,还望王爷稍加关照。”言下之意是皇帝生死随他去,只管娘娘就可以。
霍决脸色总算好看点。他虽然没有见过皇后,但因为南疆王妃的缘故,对女性长辈有点难言的好感,一甩头,默许了。
这一夜,说漫长,它又过得极快。
慕枕流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一夜便过去了。
这一夜,说短暂,它又过得极慢。
谢非是靠着窗棱,睁着眼睛,看着月亮一点点地爬上来,又一点点地落下去,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地翻越了一座山。
只是清晨起来,两人都是精神奕奕。
谢非是拉着慕枕流飞快地洗漱完毕,然后踢开方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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