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不错见他脸色忽红忽白,皱眉道:“他若是想下手,早就下手了,你此时去也晚了。”
此话如一瓢冷水从慕枕流的脑袋上淋下。
他怔怔地站了会儿,又往外走。
夙沙不错跟了上去:“你要劫囚?那要换身衣服。”
慕枕流道:“局丞要我照顾他的家里。”
夙沙不错道:“也好,拿住他的家人,他就不敢翻天了。”
慕枕流猛然回头看他,眼中满是不认同。
夙沙不错道:“局丞犯错,他的家人难道不知情?不是隐瞒包庇就是同流合污,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枕流道:“仅是你的揣测。”
夙沙不错道:“难道说的没有道理?”
慕枕流道:“流言蜚语,小人行径。”
夙沙不错脸色一变。
慕枕流没有回头,自然看不到他的神色,继续道:“再说,纵然他们有错,也不是我们随意拿捏他们的借口。”
夙沙不错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怒火反倒压了下来,很快追了上去:“依你之意,犯错之人都不必受罚?”
慕枕流道:“理当由律法处置。”
夙沙不错冷笑道:“执法之人何在?若非俞东海对军器局有所图谋,你以为他会关心局丞有没有贪赃枉法?”
慕枕流被问住。
夙沙不错又道:“执法之人碌碌无为,犯错之人无法无天,有人替天行道,有何不好?”
慕枕流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这些话,你可曾对恩师说过?”
夙沙不错撇嘴道:“相爷何等身份,会听我这等小人物的唠叨?”
慕枕流沉默。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官邸。
军器局有一辆马车,一顶官轿,慕枕流不想惊动旁人,便决定另租两顶轿子。
夙沙不错本想和他挤一顶轿子,看了看轿子大小,只得打消主意。
轿子一摇一晃,一摇一晃,徐徐前进。
慕枕流坐在轿中,慢慢地收起了满心的焦急,可是思考应对之策。万一,俞东海真的对局丞下手,他就只能求助高邈。
毕竟,平波城附近,他能借的力只有这一个。
至于夙沙不错对高邈的评价,等此间事了,再行探查。
主意既定,他平静下里,闭目养神。
轿子很快到了局丞家附近的街道。慕枕流付了钱,佯作去逛夜市,带着夙沙不错绕了个圈子,才到局丞家门口。局丞的家就如他的马车一般,十分的不起眼。
他敲了敲门,许久无人答应。
夙沙不错按捺不住,纵身跃入院中,打开了门。
慕枕流看着黑漆漆、冷清清的四合院,面沉如水。
。。。
 ;。。。 ; ; 夙沙不错见引起了慕枕流的兴趣,更加兴奋地接下去道:“他虽然有个很了不得老婆,但是外面还养着一个更加了不得的情人。”
慕枕流想不出比长生子师侄女更了不起得的人是什么人:“谁?”
夙沙不错笑眯眯地说:“青蘅郡主。”
慕枕流怔住了,结结实实地怔住了。因为这个答案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的设想中,答案可能是与霍决有关的人,与贺孤峰有关的人,甚至与方横斜有关的人,却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一位郡主,而且还是一位被判了流放的郡主!
夙沙不错见他的脸色微变,笑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这位俞大人比你的那位高大人要有意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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