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怎么在意这个。
“还有就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那些念头,感觉可能冒犯到你的隐私了,对不起。”之前忙东忙西,又累的要死,小水母都没来得及细想。
沈寂宵刚放下去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他紧张到马上能把自己的胃吐出来了,可表面上却越来越冷静,成为一条冰镇过的鱼:“没事,那是迫不得已,不算冒犯。”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急迫,但微微伸长了脖子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像是一条马上要上断头台的鱼,引颈受戮:“我能问问,你看见了什么吗?”
“当然,”小水母专心致志梳理自己最后的两三根触手,没注意到小沈已经快要死去活来了,“其实也还好,之前在隧道里,我们不是看见了你的美梦,关于我舔掉你脸上的奶油吗?”
沈寂宵紧张道:“嗯。”
“那些念头感觉也差不多,就是反过来。”小水母用精神力戳了一下沈寂宵的脸,“你在我脸上啃,但我脸上没有奶油,不知道你在啃什么。”
“还、还有呢……”沈寂宵听了第一个已经想死了,但很可惜,那些念头足足有七八个。
“记不太清了,有一个好像是你啃我的手指。”小水母犹豫地举起自己的触手,“我记得我们在陆地上买的戒指,你把它套在我的手指上,然后啃了一下我的指节。”
“小沈,你不会真的想吃海蜇吧……”小水母抱住自己,“我不好吃的,你不能抱着我啃,一点都不好吃的。”
那应该是吻。小水母一点也不懂,真是太……好了。
沈寂宵安详地闭眼。
……
修整过后,沈寂宵带着小水母游了几天,几乎没在任何地方停歇,直到一处半岛。
“最近的鱼儿好像都在往回游,我听他们说,台风要来了。”小水母无聊地扒拉沈寂宵的头发。
他们现在的路线其实是再往南走,此时离海峡已经很远了,船只数量变少。特别是据说几天后会有一次台风,此时没有任何渔船敢出行。
“往深海游一游吧。”小水母说,“我们要避着点台风,虽然这个季节的风暴通常不会很大。”
他们对风暴都有一点敬畏,自然选择了远离。
但好巧不巧的,在他们往回游的时候,台风已经来了。迫不得已,他们只能就近找一个水深一点的地方避难。
要很努力才能看见水面,原先清澈的海水变浑浊了,豆大的雨滴打碎了海面,一天到晚都是阴雨,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模糊,只有水和风的声音。
窝在海底避难的日子实在无聊,最重要的是,找不到什么食物,沈寂宵连着啃了几天海胆贝壳海草,吃得魂儿都快发绿了,偏偏那些比较填肚子的猎物也都去避难了,他只能徒劳叹气。
小水母倒是很高兴能休息一会儿。
他看着略显焦躁的人鱼,越发觉得这是人鱼的繁殖期到了。繁殖期的雄性人鱼会更加暴躁,更加有攻击性,有时候为了争夺配偶还会大打出手——仅限于年轻鱼,人鱼一夫一妻制,要么早早定了配偶,要么性格比较看得开,不会这样争风吃醋。
苦等台风过去也无聊,小水母放下了人鱼小沈观察日记。他向人鱼招手:“小沈——”
“怎么了?”沈寂宵以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飞速赶来。
“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很适合上课。”
“嗯?什么类型的?”沈寂宵已经习惯了小水母给他补课,紧急学习一些海洋常识。
小水母高高兴兴地举起触手:“是人鱼的性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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