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人弘晏此刻的想法便是:他是帝王,要对自己的皇位负责,不能有任何威胁自己的事情发生,即便是他也怀疑司徒洪话的真实性。
白彼岸的不理解,抱怨,甚至在检查完后索要封赏闻人弘晏都想到了,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白彼岸竟然是站在他的角度在看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何曾有人这样子过。
他虽贵为皇帝,皇宫里上上下下的人表面都顺着他的心意,可是他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假的,所以才会对杨晓蝶如此的容忍,因为杨晓蝶,没有他们那般假仁假义,至少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挂在脸上,他宁愿选择一个全身是缺点,性格张扬的女子,也不想每天面对整日就在绞尽脑汁琢磨着在他身上索取什么好处,或者斗的你死我活的妃子。
当今晚他看到杨晓蝶和司徒洪两人苟且之事,他除了震惊,屈辱,还有心痛。
对的,心痛,那种钝钝的疼,只是他首先是帝皇,再是闻人弘晏本身,所以不能让人家看到他的弱点。
白彼岸的理解,直接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处,他不是石头,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承认,他动心了,喜欢了。
以后会越加喜欢,然后变成爱,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无法控制的动心,喜欢。
以至于对白彼岸越发的愧疚,闻人弘晏心中微微叹气,以后一定要加倍对白彼岸好,绝不辜负她,把从前她受的委屈全都补回来,然后与她生好多孩子,男男女女的,等到老来,承欢膝下儿孙满堂。
搜身的是老嬷嬷,带白彼岸去了偏厅,半刻钟之后,几位嬷嬷均摇摇头,表示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司徒洪哪里肯放弃,只当时白彼岸有帮手,兵符藏在寝宫之中。
“还请皇上证明臣妾的清白。”
白彼岸请旨,声音细柔坚韧。
白彼岸为证明清白,请求闻人弘晏带人去搜寝宫,脸上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耐和心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白彼岸的寝宫,白彼岸的寝宫很简单,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在闻人弘晏的默认下,太监侍卫开始搜索白彼岸的寝宫,一刻钟之后,里里外外被翻了一遍,宝笙气的满脸像个包子,狠狠的等着搜寝宫的太监侍卫,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估计眼前这几个太监侍卫已经被宝笙杀了几百次了。
最后只在床边搜到了一幅画像,为了不放过一丝一毫,侍卫还是把画像替给了闻人弘晏,见状,闻人弘晏作势打开这幅画。
却被白彼岸即刻制止,清澈的笑容在脸上已经消失,脸上有些慌乱,摇摇头,咬着下唇。
这样一来,生性多疑的闻人弘晏对于此话越加好奇,在白彼岸的脸上浏览了一番后,脸色有些微沉。
也让身旁的妃子,官员一头雾水,不就是一幅画嘛,打开看看又什么大不了的,皇后还不让人打开,难道画中有玄机,还是这个画像不能让皇帝看?莫不是偷人,一下子众人的表情五花八门。
身后被拖过来的司徒洪脸上更是从震惊又恢复了闪过恶毒和得意。
朝着白彼岸的方向冷笑。
即便是没有兵符,也要将她的罪证公布于世,哼,他就不信,白彼岸一个皇后待在如冷宫一般的坤宁宫,没想过陷害小蝶,画像,难道是所谓的偷人吗,也不奇怪,闻人弘晏十天半个月才来那么一晚上,白彼岸会偷人也是正常?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画像被打开。
右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画的很抽象,画像上面的人物都没有样貌,只有一个大概的身形,前面是一身明黄色袍服的背影,男子反手放在背后的背影,手上的小动作倒是一清二楚,左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扳指,而身后则是一个同色衣服的女子,偷偷关注着前面的男子,虽然没有脸部表情,但是动作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不了解的人唯一可以辨别的就是明黄色的衣服,与画像上女子,头上那一只血玉彼岸花,和今日宴会上,皇后娘娘戴的一模一样,但即便是这样,画面上的人物,谁都能轻易猜的出来,男子是当今圣上闻人弘晏,后边穿着同样明黄色衣服的女子,是皇后。
闻人弘晏打开画像盯着画像,眼眸深深,心情难以形容,喉咙处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他知道差一点就要错过一个好女人。
一个女子肯把你的画像放在床上,保管的那么仔细,便能证明她把你放在心上。
连他喜欢摸扳指的小动作,都观察到了,画的那般清晰,闻人弘晏想如果不是真的爱,又怎会做到这样。
拿着画的手有些颤抖,一步一步的走向白彼岸,眼神中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了,那双骨节分明,宽大修长的手伸出牵起白彼岸的小手,也不管此刻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道:“我保证,以后绝不负你。”这一刻,闻人弘晏没有说朕,而是“我”,是他闻人弘晏这个人,而非一个帝王的身份。
白彼岸点点头,眼神中闪着泪光,显得眼神越发的明亮,嘴角那一抹浅笑再次露了出来,但眼中却有泪珠流出,然后蒙着头趴在闻人弘晏的胸口,白彼岸全身颤抖,丁鹏知道她在哭泣。
有些心疼的别开脸。
端庄优雅的皇后,却因为闻人弘晏的话,而这般失态,闻人弘晏认识到这一点后,越加温柔,拍拍白彼岸的背,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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