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所吸引,后来接触下来,才知道她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早上的电话就是她打来的。她之所以和陈仁威保持着很近的联系,原因是星座做生意给她的回扣多,而且还保险。所以,她一有单子总是给星座做。
“还是上次见过的小白脸吗?”陈仁威和她开玩笑说。
“哪个小白脸?姑娘我身边的小白脸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小白脸,现在的行情早变了,女人们欣赏的是兰博式的男性。”
“那么,这个相好看来是个壮汉了?你可当心点,你那么娇小的身体别让他给整趴下,《保护妇女儿童条例》别人还都没学习好,哈哈哈……!”陈仁威连晕带素的开起了玩笑。
“你关心关心自己吧,看你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一个空皮囊,有家伙没内容,能不能硬起来还说不定呢!哈哈哈……!”任伊娜有些放荡地笑着。
陈仁威也跟着笑,心里却想,你怎么知道我是空皮囊硬不起来,你又没有试过,论床上功夫你还不一定是对手呢。心里是这样想,可脸上还是带着笑。他关心的是她手上的一千多万的单子,如果把她给得罪了,丢掉这单大生意可是得不偿失了。他笑了笑后说:“别扯淡了,谈正事,你说的单子是哪家的?”
“对,谈正事,人家还等着回话呢!”任伊娜从桌上的包里拿出张纸,展开后递给了陈仁威。
陈仁威接过那张纸看了看,是一个大网络的用货清单。他仔细地看着,心里估算着这个单子能有多少赚头,当然,他算的赚头里是除去了任伊娜的纯利。
见他不说话,任伊娜又点了根烟问:“怎么样?油水不小吧!”
其实她就是不说,陈仁威刚才已经在心里算好了这个单子做下来的油水不小,大概有个百分之十二三的利,加上施工管理费还能多赚些,就点点头说: “嗯,还算可以,什么时候谈?”
“急什么,咱们还没有谈好呢!”任伊娜一副慢调斯里的样子,走到电热纯水器的龙头前接了杯水,端着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陈仁威明白她的意思,就说:“老规矩,我们星座什么时候亏过你。”
“星座是没有亏我,可是现在的行情都变了,总不能一根冰棍吃到底都是个凉吧!”
陈仁威看她那副样子,大度地说:“没有问题啦…!怎么说也不能亏了任小姐啦…!原来的规矩上再加一个百分点怎么样?”
“OK!走,我们去谈。”她说着,从桌上拿起了包,对他一甩头就朝门口走。
陈仁威看她那个样子就想笑,他早就料到她会加码,在估算的时候准备给她加两个百分点,谁知一个百分点就把她打倒了,剩下的那个百分点就属于他了。在这之前,每次谈生意的时候,他都压中间人的回扣,抬高报到公司的数,他那百十万的存款,都是这样搞的。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做有些缺德,而且李铁对他并不薄,每年的薪水不下十万。可钱这个玩意儿对人的诱惑力太大了,它早已超出了道德和情谊的约束。在经历了几次忐忑不安后,他亦坦然了。他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嫌弃钱多。他是凡夫俗子,自然不会崇高到视金钱如粪土。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很清楚是他在星座所处的环境和地位,给了他赚钱的机会和条件,如果有一天他的位置没有了,赚钱的通道也就断了。虽然目前这种可能是微乎甚微,但他不能没有点杞人忧天的后虑。
陈仁威开着车和任伊娜来到了单子的上家,这是一家政府机构,建成新大楼后,还有一部分资金,准备投资搞办公自动化。
与他们谈的是一个处长,在谈的过程中,陈仁威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并不十分熟悉技术上的事,所列的单子也是别人给开的,要是按他们的要求,根本不需要那么高档的设备,本想给他们解释解释,但一想,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设备的档次上去了,赚得比例也就高了。这些年跟政府部门的人打的交道多了,知道这些人最好糊弄,只要他想办什么事情,钱多钱少都无所谓。而且他们在办这些事时多少都会有些个人的附加条件。只要满足他们的附加条件,就是再让他追加一倍的投资他也干。于是,他就把当前国际上办公自动化的基本情况,以及今后的发展趋势,尽自己所知道的大谈了一番,又对那个处长具有现代化的意识,富有开拓精神等吹捧了一番,又重点地启发和引导他,接受他所提出的设想,即不办则已,要搞就搞个高起点,所搞的这些设备不单单要能有跨世纪的水平,而且还要保持21世纪前20年里不落后,要使每一个走进这幢大楼的人都能惊叹不已,要使今后跨进这幢大楼的主人,感叹办这项工程的人,具备如此之高的远见。他的一席游说,使那个处长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也的神圣感,激动的有些坐立不安了。
任伊娜坐在沙发上端着饮料杯,慢慢地喝着,并没有插嘴和说话。她的工作只是给星座和客户接上头,余下的具体细节如何谈都是他们的事。不过,她对陈仁威的蛊惑力很吃惊。真没想到表面上看着貌不惊人的陈仁威,大谈起技术上的事,会如此滔滔不绝和口若悬河。
陈仁威其实早就看到任伊娜表情上的变化,他的心里很得意。接下来的就有些卖弄和炫耀了。当然,他并不是那种说起来“豁边”的人,在他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及时地结束了话题。他看着那个处长仿佛还陶醉在一个忠实听众的氛围之中时,觉得到了开价的时候了。这时,他看看任伊娜,想着怎么找个碴把她给支出去,这样他就可以在没有外人的场合下给这个处长些暗示或直接给他些承诺,只要彼此达成了一种默契,接下来就是具体操作的事了。可任伊娜却没有任何反应地仍赖在沙发上不出去。他的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办,正急得没法儿时,任伊娜包里的BP机响了,任伊娜看着BP机上的号码,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太容易被人察觉的羞赧,陈仁威在扑捉到她的表情有异时,不失时机地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任伊娜说了声我有就急吼吼地朝外走去,陈仁威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没有外人在场,陈仁威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他直截了当问这个处长个人有什么需要办的事,并暗示这是个人私下的事。
这个处长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但也没有一口回绝。于是,陈仁威说:“处长,今天能和您认识是很荣幸的事,我们星座公司的情况可能处长有所了解,公司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全靠各位朋友的支持和信任,我可以很坦诚地说,所有和星座有过生意往来的朋友,都和公司建立了很密切的朋友关系,而现在的社会,密切关系的建立是要完全信任才行,所以,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公司尽力的事,可以……!”陈仁威并没有把话说出来,但言下之意是很清楚的。他知道在第一次接触时,有些话说得含糊些,比直截了当地问对方要什么更高明,而且,对方在没有了解你的底牌时,只有傻瓜才做开口要东西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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