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景物不可见,晚间静谧的林间泛着一股散寒的冷意,令人抖,周遭漆黑一片,不时猛兽咆哮,震动山河,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
只有雾海花树这光亮一片,每一朵雾海花 都通体晶莹如同玉质,在散莹辉,不断的抖动灿烂的光飘飘洒洒,覆盖住洪涛的石墓,覆盖住左牧的身影。
伫立在石墓前的身影,一动不动, 他心中伤痛,不能自拔。
所有的人都来过,劝过,可没办法,心中最为柔软的东西被伤害了,再也回不来,任谁也无法立刻从悲伤中醒来。
黑夜已来,星光璀璨,半夜。
咔嚓
一所房门打开,一道身影手中带着东西,望着后山处雾海花那片光亮处, 而后迈步走去。
满地堆积的树叶很厚很厚,那道身影站在左牧的身后,举起手中所拿的东西,汩汩的朝嘴里灌,喉结不定的抖动,那是酒。
“来喝一杯!”
杜命把酒递给左牧说道。
左牧静默片刻,就在杜命以为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时候,左牧回头接过酒,猛地朝嘴里灌。
汩汩的喝了大半缸,妄图用酒来解决心中的痛楚。
杜命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虽然酒会让人越喝越醉,可它亦是人解决烦恼,泄郁闷的一个途径,只要知道泄,那么这个人的心还可以救。
左牧放下酒缸,喘了一口粗气。
“呵呵,够吗?”杜命问。
“不够!”左牧说。
“那么接着喝!”
左牧汩汩的又是喝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喝酒,喝的有些醉意。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片冰凉的墓碑上,望着夜空下璀璨的星光。
“伤心吗?”杜命问。
“伤心!”
“心痛吗?”
“心痛!”
“好,那么就这样让痛下好吗?”杜命眯着眼睛,虽然在黑夜中并看不到。
这时,一直漠然的左牧才抬起了头,清澈的眸子中泛着一股疑惑,来的人都是劝解他要忘记过去,好好生活的,可杜命似乎并不这样。
“是不是很奇怪?”杜命问。
左牧点点头。
“ 死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它最为可怕的是死者与亲人之间感情的羁绊,这份沉重的羁绊才是痛苦的源头,记住伤痛并没有什么不错,因为这样你所爱的人还可以活在你心中。”
左牧漠然。
“见过因为时间贫乏而死亡的吗?”杜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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