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安慰好。
政风代表没好气地瞪了贺峥一眼,立即使出浑身解数和七十二招式开始温言软语地慰抚。
良久逆流成河的悲伤才有停止的迹象,代表柔柔地说:“我们马上带你回东岛认领您外甥女的遗体,好——”
讨人厌的贺峥又适值横插一脚:“但在那之前,我们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您,很简单的,您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代表:“……”
窦竹苓和大长老相视一眼,艰涩点头:“你问吧…只要能抓住凶手,我愿意配合…”
贺大队长立即拎开了代表,坐到她对面,神色难能诚恳而真挚:“您记住,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和您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没人比我们更想破案,大家都对您外甥女的遭遇感到难过…”
旁边的秦尤暗自咦了一声,不自觉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窦青书死后,是您将俩姐妹抚养长大的?”
“对。”
“我听说…她是不小心溺水所以…”
窦竹苓双肩轻颤,拳头立时抵住了嘴唇,悲恸的哭腔才得以隐忍在嗓子眼,她点头,声线微弱沙哑:“…是。”
贺峥轻声道:“抱歉。”
“分开后您就来了红河谷,这七年间有和她们联系过吗?”
“早几年有,写过几封信,再之后就…”窦竹苓双目通红,哭腔满是自责和愧疚:“我连她们生病了都不知道…她们该多么绝望…天呐…”
贺峥又轻声道:“我们也还没提到她生病的事情呢。”
窦竹苓怔忡片刻,含糊不清地边哭边说:“对不起,我实在继续不下去了,我…”
长老揽过她的肩温声安慰:“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旋即扭头冲贺峥道:“我还以为你们至少有点诚意,不去抓捕凶手,老盯着她做什么?你们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了。”
贺峥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缄默。
长老扶着羸弱不堪的女人进了房间,代表急忙后脚跟过去,十分点头哈腰地围着二人转,念念叨叨言辞诚恳地劝着什么,岂料大胡须的长老很不给面子,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代表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焉头巴脑地倒回几人跟前,不悦道:“麻烦搞清楚当前的工作重点好吗?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回了东岛再问?”
“省省吧。”贺峥大咧咧地叼着根烟说:“把案子破了你才能保得住饭碗。”
代表:“……”
提溜着眼睛观望全程的小干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试探性道:“那现在咋办?干等着?这天儿晚了,再耗——”
“吱呀”一声木门推开,长老现身。
他好不仙风道骨地甩着两只花白的衣袖说:“遗体我们自是会去认领的,让她缓缓就好了,先把车开过来吧。”
小干警抄钥匙一溜烟跑出去了,片刻功夫整顿好心绪的窦竹苓也现身,满脸倦容似是风一刮就倒,她艰难扯起丝笑意:“辛苦你们大老远跑这一趟了,走吧。”
一伙人浩浩荡荡,刚转下木质楼梯来到篝火微曦的平地,未见其车先闻其声——一阵阵垂死似的熄火的动静。
小干警在驾驶室骂骂咧咧地又是踩离合又是拉手栓,鼓捣地热火朝天满头大汗,却愣是不见车轱辘挪动一寸。
秦尤心惊,忙不迭上前问:“不会没油了吧?”
她可不要在这个鬼地方过夜!更不要步行走回去!
小干警抹了把汗咕哝道:“不可能啊,我来的时候加满了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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