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月成外出了。
魏芸儿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拿了一些碎银子作为盘缠。将一封信放在床榻上,看了一眼房间,就抬脚离开了。
下楼找到伙计,给了几个钱。
“小二哥,小女子去亲戚家了。等相公回来就和他说,既然夫恩情已断,就让他自己好好过日子,各自安好吧!请小哥一定要把话带到。”
伙计看着魏芸儿,连连摇头,一脸同情。想必那天的哭闹的事,客栈人尽皆知了。
魏芸儿离了店,外出找了一辆车,就往码头赶去。来到码头,码头的人和货物川流不息,好一个南北通达的要道。
按照伙计嘱咐的话,找到了要往靖江方向开的船,找一艘人多的大船,付了船资就上船了。
魏芸儿在踏上甲板的那一刻,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心中五味掺杂。在船舱中找了一户人家作伴,就坐等开船。
听到船工开船的号子,魏芸儿眼眶一热,不由留下泪来。
是轻松,是解脱,还有一丝丝惆怅,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魏芸儿看着渐渐远去的码头,不敢想言月成得知自己离去时的情景。
想起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生死之际的相护。总觉得对他有一番亏欠。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言月成在外奔波一天,来到客栈楼下,看着房门,停住了脚步,陷入了沉思。
魏芸问自己作何安排,没有回答。因为无法带她上路。
魏芸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家在何方,应该是对自己有所顾忌吧。毕竟,是在那样的境遇下相识的。
自己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她明天能告诉要去的地方,来得及,就送她回家。如果不行,自己就先在嘉庆府,租赁下一套屋子,供她居住。
等把京城的事情一了结,就马上赶回来送她归家。
言月成推开门,迎接自己的是空空的房间。心一下揪紧了。
难道魏芸遭遇不测?
直到看到床榻上的那封信,才知道她已经自行离去。
原来,她早有打算。
听伙计转述给的话,言月成懂她的言下之意
“我们已经各取所需了,现在分开,相忘于江湖。”
就像她信中所言“感君多义,助我危难,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天已经黑了,看样子肯定是坐船离去。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
魏芸是自愿走了,也不曾怨。自己也不用再纠结烦恼,可以速速离去,做自己的事。
可是言月成心底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
第二天一早,言月成结了账离店,直奔码头而来。
码头客似云来,舟船不断,好不热闹。一个人在这儿坐了船离去,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
即使如此,言月成也不想放弃,徒劳的去找人询问。
昨天是否有小娘子孤身一人上船,哪怕知道她去往哪个方向也好。
可无人知晓。
言月成望着离去的船只,只觉得嘴中发苦,心中发闷,前前后后奔波了好几趟,一点收获都没有。
抬头望,发现有几个衙役,在码头上巡视。
言月成咬咬牙,离开了码头。去找了匹马,冲入山道,现在什么都不能想,要一鼓作气,奔向京城。
跨马扬鞭,好像马蹄跑得越快,心中那抹身影才不会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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