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江羽心,才决定放弃我的是不是?”
“你也知道江羽心?”宋天易诧异地问着。
“天易,我不比她差啊!论外貌、身材 、能力、学识、身家,我样样不在她之下,更何况她只是个孤儿。”白玫自信地挺胸,傲然地昂着头。
那句孤儿,让宋天易怒火上扬,如今在他的心理,江羽心的分量地位已今非夕比了,他不会容许别人以轻视的眼光、用污蔑的态度来对待江羽心。他握着拳头,使劲地深呼吸,极力控制住怒气,半晌,冷冽地开口:
“你我之间的种种,已成过往云烟,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所牵扯,你依然是我的特别助理,就这样了,去忙你的事吧!”
白玫心悸着宋天易脸上的严峻,霎时领悟到,不该硬着来拿江羽心大做文章,赶紧改弦易辙,软下口气,不敢咄咄逼人地攻击江羽心了。
泪珠儿再度盈满圆眸,低泣地软言细语:
“天易,究竟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无情对待我?我是那么努力地为你工作,为你打理杂务,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们怒能再回到过去,重拾往日的浓情蜜意吗天易,你说啊!”她可是哭得梨花带雨,柔肠寸断呢!
“唉!白玫,你要我怎么说才会明白呢?我们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我的心是全部给了江羽心,这辈子再也无法容纳第二个女人了。白玫,我是个自私的男人,今天羽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鬼门关兜了个圈,才让我领受到何谓真情,也清楚了感情的归向;也许……假如没有发生这场车祸的话,或者这一切会有所不同吧!然而……唉,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了。”此刻宋天易确切地明白,万般深情已被江羽心掳获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席话,同时注定了江羽心多灾多难的命运了。
“江羽心……江羽心……江羽心……”白玫低声呢喃着,怔忡着。
“你去忙吧!”
白玫机械地步出宋天易的办公室,走回她的位置,坐在椅子上,怨恨江羽心的心油然狂烧。她恨江羽心的出现,破坏了她的美梦,摧毁她通往财富地位的道路,夺走宋天易的心。她妒……她恨……她怨……她痛……她要报复……她要宋天易回到她的身旁……她要铲除挡在她面前的障碍……她矢志夺回原属于她的一切!
夜幕低垂,宋天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天母宋宅,走进客厅,却看到宋母周秀兰娥眉深锁,忧虑不已地端坐在沙发上。
“妈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爸呢?”宋天易坐到母亲身旁,关心地问。
“在后院和老李下棋。”宋母回答着,眼光直瞄着楼上。
“亲爱的老妈,何事忧心,可否告知,让儿子为你分忧解劳?”宋天易难得和母亲轻松对话。
“阿易,这样下去不行啦!”送母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让宋天易顿感疑问。
“什么不行?”
“羽心啊!还有谁?打从接回家来,住进二楼房里后,她就没出来过,不说话、没反应都不打紧;可是这样连着一个多月都待在房里,不行哪,偶尔得活动活动,晒晒太阳什么的。你知道吗?她的食量愈来愈小,福嫂今儿个是原封不动地把饭菜端了出来,阿易,想想办法,这怎么办?”宋母心烦意乱的。
“怎么办?我要知道了,还会这样一筹莫展吗?”宋天易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妈妈,我上去看与羽心了。”
宋母看着宋天易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帮助这对年轻人。
炎热的午后,又是一阵倾盆雷雨肆虐,宋氏集团的总公司里,忙碌依旧,丝毫不受外头滂沱豪雨影响。
“噬”!公司门口猛得停着一辆黄色计程车,车门开启,一位豆蔻年华的女孩,提着旅行袋,冒着豪雨冲进宋氏集团总公司门口,浑身湿透地站在接待柜台旁,只看到她狼狈地摇晃身子,伸手往后背猛拍,一阵孩子啼哭响遍一楼接待室,所有来往的人莫不投以奇异的目光。
“妹妹乖乖啦,别哭了,等下就好了,乖乖啦。”嘴里嘟囔不停地哄骗背在后背的小女孩,须臾,她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客气地询问目瞪口呆的接待小姐。
“对不起哦,小姐,请问林经理在吗?”
“林经理?哪位林经理?公司里有好几位林经理!”接待小姐打量这着这位背着娃娃的女孩。
女孩连忙低头在牛仔裤的各个口袋翻找,终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接待小姐。
“喏!你看,公关部的林凯林经理,我就找他。”她扯着喉咙大声地喊,因为背上的娃娃哭声震天。
“你跟林总经理约了时间吗?”林总经理,那是林凯另一个职称。接待小姐也扯着嗓门。
“没有那,有不是看病,还要挂号啊?”女孩直率地反应。
“那很抱歉,你没约时间,就不能……”
“拜托,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们林经理。”她焦急地说道。
“可是通常要见林总经理都得安排时间才行,平常他不接受拜访的。”接待小姐为难的说。
“姐姐,拜托啦,我真的有要紧事找他,要不请你拨个电话上去问问他,他一定会答应见我的,拜托啦,姐姐。”女孩甜甜地改了称呼,哀求接待小姐的帮忙,因为她若找不到林凯的话,她和背上的娃娃就得露宿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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