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谅好些再来便是。
夏小满留了两遍也没留下,也就作罢,今儿小韦嫂子也过来,青樱也过来,两府里只留纪戚氏她自个儿也是不放心的,准备这边没什么事就打发小韦嫂子回去照顾府里,至于青樱,那就要看年谅的意思了。
这边正说这话,那边一个小丫鬟蹭进来,贴着夏小满耳朵道是听着屋里动静大姑奶奶像是恼了,然后又听见扇耳光声。小丫鬟顿了顿,才蚊子一样动静道,像是大姑奶奶打了六爷。
夏小满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去摸腮帮子,这怎么话儿说地,她以为会落在自家腮帮子上地耳光竟抽到年谅脸上了……?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1、还是那句话,且看字数吧……算补两天的。。
2、也还是那句话,明儿地更新时间……甩汗。。。。但现在能握拳保证,字数不带差的。。。。》《
3、关于粮食收获这块,我不懂行,纯查的资料。早稻、晚稻的成熟期出自论文《技术进步和宋代江南的水利、农业》………“在北宋中期,早稻至少有六月(农历)收获的品种,晚稻至少有八月(农历)收获的品种,成熟期缩短到一百天左右,这样在江西吉泰到福建北部(约北纬26一线出现了早晚稻连作的可能……”
网上搜来的,可以肯定是学术论文,但不晓得论文作者和论文发表处。。。。希望不会成为技术BUG。不过实际上,那个时间关系也不是很大。。。。
正文 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11、局中人⑥
上房暖阁里。
年谅拿手背蹭了一把脸,道:“姐难道要我回去学那闵子骞单衣顺母不成?!”
年诺一时火大,方才出了手。这一巴掌出去,自家心也跟着抽了一抽,那悔意顿时冒了头。
可听了这话,不由怒火又起,悔意也被烧尽,她点着弟弟斥道:“为的什么打你?哪里是为了你不肯见她!为的是你自个儿不顾惜自个儿!莫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伤失孝,便是搁自个儿说,难道不是自个儿的身子骨!便不回去,你何须自残肢体?!此等行径,不当打你?!”
方才进门她就感叹,原想着五月间大老爷年崴奉旨回京述职,这父子俩能见上一面呢,不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六郎这腿又跌断了,怕是一两个月动弹不得,如何能回去。这口上越发恼以夏小满为首的弟弟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因着年崴已有多年不曾回来了,难得现下回来,西北的差事又不能耽搁,怕是住上小半个月便要回去的,这次见不着,又不晓得几年能见了。
未想,弟弟对此事表现得十分冷漠,依旧替周围人开脱,反复强调自家不慎,对于不能去见父亲,没有半点儿遗憾的意思。
年诺一早知道弟弟对大伯父有些埋怨,但她自幼丧父,内心深处渴慕父爱还不及,对于弟弟不肯亲近大伯父便就不甚理解。其实,如果她知道弟弟本心为的什么,怕是更不会理解。她的父亲有通房,她地丈夫有妾室,在她看来,世间男子专情的,不是没有。却是少之又少,有妾有通房再正常不过。经年的寡妇见过,鳏夫有几个?
她只将弟弟的埋怨归结到家中纷争上,但再有纷争,父亲不能不要。
既提到纷争这事,便不得不提大房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二夫人与她家书道是十郎年诫、十一郎年谆两个也到了科举地年纪,大老爷原就说过想让他们在京乡试,也是方便后面的会试殿试。故此这次大房是阖家回来,继室佟氏夫人带两个儿子回京读上两年书,熟悉熟悉环境,好在京考。
她想提醒弟弟些什么,可弟弟却彻底冷了脸,言辞僵硬而满是嘲讽,嫡子、宗长、爵位皆弃如敝履,又冷冷道是有本事随他们同四房逞去,自家身子骨奉陪不起,眼下正好要关起门养腿。不回京凑这个热闹。
年诺听了,忽而疑惑起来,若非方才自家带来的大夫言之凿凿六爷的腿确是断了,她真疑心弟弟是装病。然再看他那眼神。那表情,听着那话里透着的冷意……她心里骤然一片冰寒,弟弟这腿,真是“不慎”“跌”断的?!
她越反复回想见到弟弟时候他的神情言辞,想越不对劲儿,心里腾着火,炙得将窒息,手脚却是拔凉拔凉。强作平静。问弟弟道:“你竟是觉得断腿也好过回去?”
弟弟表情明显有些僵,却没回答,反问道:“回去作甚?”
巴掌扬起来那一刻,她只觉得恨。
昨儿听说弟弟摔了,她唬得够呛,一整晚都没睡。一阖眼便浮起弟弟小时候那些次生重病的样子。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好像随时都会变成冰冷地尸体;耳旁也老萦绕着弟弟小时候那稚嫩的声音,他总是拖着长长的尾音,可怜兮兮的喊她,姐,疼……
她也疼。心疼。疼得都整个心都抽抽起来。
今儿见了他,才知道,他竟然是为了不回京而伤了自个儿!
她便只剩下恨。她恨,她这么疼这个弟弟,怎的他就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她恨,她这么疼这个弟弟,他怎么就狠心作践自个儿让她心疼到不能自已。
她原先别说动他一个手指头了,那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可现下她是真恼了,一时恨不得就打死了他,大家死在一处吧,省得独她一人儿在这疼着!
“你自是有谋略的,身子骨是你一个人的,可怎的不想想多少人替你疼着?!”她手也颤了,声音也颤了,尤憋着一口气,咬牙道。
年谅听了姐姐一顿斥责,看着姐姐的黑眼圈和眼底闪动地泪光,心里也不是滋味。反驳吧,解释吧,可本心呢……终还是拽了姐姐的袖子,道:“姐!并非我自残肢体!我岂会为那等人做此蠢事!”
年诺一甩手,冷着脸道:“当真?”
他点头,咬死字眼,道:“当真。并非我自残肢体。”
年诺定定的瞧着弟弟半晌,才取了帕子拭去眼泪,犹是怒目,道:“你还知是蠢事?!”
年谅陪着小心,道:“姐,我原是……”
年诺挥挥手,掖了帕子,板着脸道:“你还提单衣顺母!上个月袁太夫人过身时我同你说什么来着?你都抛在脑后了?你回京是为的什么,冲地谁?难道是冲着她回去的吗?单她这个人,理她作甚?!可不还有大伯!还有祖父祖母!那莫待子欲养而亲不待不单说的两位老祖宗,你莫忘了,大伯也已年过半百!你便是恼了,也有尽的时候,还有多少年可恼?你又想躲到什么时候?一辈子不回京了?父亲不要了?家也不要了?!你又置两位老祖宗于何地?!”
“我不曾躲。”年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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