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殿香火旺盛,大殿中央四面千手观音慈悲的风范仪容惟妙惟肖,唐非晚原本不信佛,但进殿拜菩萨依然怀揣虔诚的心。她端跪在蒲团上,跟随敲着钵盂的和尚行礼叩拜。
叩拜结束,她添99元香火钱,将林也的名字写进功德簿,给父母和林文慧各点一盏长寿灯,林阳阳聪慧如意灯,顺便问道:“师傅,听说观音殿可以买许愿牌?”
和尚颔首:“外面姻缘树下。”
唐非晚视线远望,只见观音殿前盘绕着一棵雌雄同株,枝繁叶茂的千年银杏树。僧侣护树,所以枝干没有被红布缠绕。她先去买许愿牌,然后写上林也和她的名字。
和尚嘴角含笑:“小姑娘,没有什么心愿吗?”
唐非晚力透纸背,添了三个字:“不相离。”
她待和尚挂好许愿牌,双手合十虔敬三拜。从观音殿离开,已经接近下午1点,唐非晚摸出手机,才发现林也打来两个电话,她点回拨:“学姐,我刚才在大殿,没听见响铃。”
“没关系,我们先回酒店拿行李,然后出发去机场。”
“不进庙吗?”
林也目视着手心的平安符,眼眸似水,唇边绽放一抹嫣然的笑:“已经许愿,菩萨会保佑。”
两人打车,坐在出租车后座,林也从口袋摸出三张平安符,拿给唐非晚,叮嘱道:“叔叔,阿姨,还有你。”
“你在山腰的大雄宝殿?”
“嗯,没来得及上山。”
她们默契地为对方和彼此的家人祈福,忘记自己。
燕城回来的第二天,路雨晴手术。林也和唐非晚值夜班,下午3点不到就出现在骨科病房。
“好啦,好啦,都回去,别围着。”路雨晴住院10天,每天都有同事过来串门,今天更甚,已经赶走第三拨人。
“雨晴姐,这是什么?”唐非晚瞅着置物柜和床边堆放了四五个保温桶,问她。
路鹃抢话道:“晴晴朋友每天送汤来,有时候忘记拿走保温桶。她前两天不喝,我还以为味道一般,结果尝了尝,比我厨艺都好啊。”
汤?唐非晚记得江沐不是喜欢熬汤吗?最近联系,三次有两次在熬汤。
路雨晴没接话。
“她朋友每次来的不是时候,我都没见过。”路鹃琢磨着路雨晴排斥喝汤,每次提到保温桶都避之不及,以为是她分手的男朋友,想着对方有心,万一能够言归于好呢?所以极力撮合。
路雨晴明白路鹃的心思,偏头问:“妈,你想见她?”
()路鹃乐呵呵:“当然(),我喝了汤?[((),总要认识大厨嘛。”
“你去长垣路,武夷路转一圈,警号018258。”路雨晴脱口而出,才惊觉自己无意识出柜,霎时蹙起眉头。
路鹃记在心里。
3点半,路雨晴被推进手术室,林也和唐非晚陪同路鹃等候在外。
林也见路鹃攥着双手,神态焦急,安慰她:“阿姨,别担心,这是小手术,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完成。”
“嗯,不担心,不担心。”路鹃念叨着,双手仍然搅握在一起。
唐非晚坐在长椅上,无意间往右瞟,忽然瞅见走廊往左分岔路的人影。小姨妈?她站起身,示意林也看到熟人,朝江沐走去。果然没认错,唐非晚左转,发现两米开外,江沐双手插兜,半倚着墙,帽子遮住长发,看不清她的面容。
“小姨妈,你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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