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歌瞪大了眼睛,黑楚文突然紧锁眉头,祁宏就继续说道:“人偶娃娃的拳头就有鸡蛋那么大,表面光滑,你们不觉得很像吗?”
“像是很像,可是,李笑用自己制作的妖偶杀了自己,这一点说不过去。”夏凌歌抓了抓头发,想不通这一点。
黑楚文也跟着点点头,说:“一般来说,采生妖术对施术者是无害的,除非施术者命令它攻击自己。就像凌歌说的,李笑为什么要命令人偶攻击自己?他随便选择任何一种方式去死都可以。”
“关键是他。”祁宏指着病床上的贾武,坚定地说。
“你说关键在贾武身上?为什么?”夏凌歌还是不明白,追问道。
“贾武跟着李笑在道上混了一辈子,不管李笑再怎么丧心病狂,要他对贾武下手怕是也会犹豫。而贾武常年信佛,而李笑曾经杀了几个人并把尸骨埋在别墅里,这些事我不信贾武不知道,或者说没有察觉。贾武为什么没有揭穿或者是制止李笑,估计也是有一份感情在其中。而李笑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死期,又遇到我这个合适的容器,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要转生。但是,贾武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他要转生,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贾武。
所以,他先杀了周万里,把我引出来,也让贾武的目光落在了两帮纠纷之上,根本没想到会是李笑要转生而一手策划的事件。李笑肯定能够预料到,警方会因为三义会和火飞帮的事找到他取证,而那时候贾武就会发现周万里的死绝对不简单。那么,如果李笑自导自演一场谋杀案,对法术有了些了解的贾武就会认为,杀了周万里和李笑的是同一个凶手,这样的话,李笑转生的事就不会收到任何干扰。
李笑做事严谨周密,步步心机,我不信这样一个人还会和活着的人联手。要知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如果我是李笑,我更愿意操纵一个傀儡而非是和某人合作。”
“祁律师,你说的这些虽然我觉得很对,可是,并没有半点证据啊。”
“想要证据不难。你们过来看看。”说着,祁宏弯下腰指着贾武继续说:“看看肩上的这道伤口,很明显是砍伤,还有这里和这里,都像是用不同武器造成的伤势,而最致命的头上这个伤口,一看就知道是用砖头拍的。就是说,袭击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黑子曾经说过贾武身上有功夫,所以对方才会出动很多人来对付他。要知道,贾武毕竟上了年纪,好虎也敌不过群狼。”
黑楚文含笑看着祁宏,真是越看越喜欢,而夏凌歌摸着下巴颇有感慨地说:“英雄末路啊。”
祁宏笑了,站直了身体,说:“我怀疑是苗兴元指使手下人去袭击贾武的!如果是这样,那么相信袭击贾武的那群人肯定也会有人受伤,我只要找到在火飞帮里的内鬼问问他,最近几天之内火飞帮里有没有人受伤治疗,然后确定一下时间,如果与贾武遇袭的时间吻合,那就表示,我所有的推论都是对了。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明白,如果李笑真的还有一个活人同伙,那绝对不会是苗兴元安排人去袭击贾武了。所以,只要我们确认了火飞帮近几天是否有人受伤,就能完全肯定李笑和苗兴元的关系。”
夏凌歌打了一声口哨,对祁宏是彻底另眼相看了。而黑楚文一直微笑着不语,这时候才说:“我跟你去火飞帮,凌歌,你专心留意苗兴元的尸体。一旦有什么发现,马上通知我们。”
“好好好,我也看出来了,我这个武夫真是比不过智将啊。祁律师,你真是越发的让我吃惊。”说着,夏凌歌走到祁宏的面前,弯下腰,笑嘻嘻地看着祁宏,离得好近,说:“我想试试追求你,意下如何?”
黑楚文抱着膀子在一旁做看客,似乎一点不生气。而祁宏看着夏凌歌玩世不恭的笑容,就一手按住他的脸把人推到一边,嘴里还说着:“小孩子一边玩去。”
黑楚文嘿嘿地笑,夏凌歌还不死心,凑过去就对祁宏说:“考虑考虑嘛,我可是24小时随传随到,外加做你的专用法师。这些事,某人可做不到哦。”
看夏凌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开玩笑,祁宏也正要调侃几句,不想黑楚文却一把拉住他的手狠狠瞪了一眼夏凌歌,疾步走出了病房。
祁宏有些诧异的看着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黑楚文,逗弄他说:“你连自己的朋友也信不过?”
“我是信不过你。”
“哈,对自己没信心啊。”
黑楚文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笑意不明的祁宏,问他:“是谁在不久前还怀疑我和袭击你的人是同伙的?”
祁宏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不等他多做解释,黑楚文继续说:“在我们从别墅回到你家那天晚上,你被怨灵袭击。那时候你不就是在怀疑我。毕竟那时候你还不是完全相信怨灵真的存在,按照你一贯理性的逻辑思维,肯定会想到是我把袭击者放进去的。你还大大方方的让我把凌歌找来,不就是想要看看我们究竟有什么目的。若不是我偷偷的把挂符塞在你身上,在渔场救了你一命,你怕是还是继续怀疑我。”说着,黑楚文上前一步,紧靠在惊呆的祁宏耳边,低语:“你安排出去查我和凌歌的人毫收获吧。以后想了解我用不着这么麻烦,直接□比什么都有效。”
祁宏能感觉到黑楚文毫无怨气,对自己怀疑他的事也没有任何不满。再加上后面那句不轻不重的调笑,祁宏羞恼地给了黑楚文一拳。
“啊,说不过我就打人,你的修养呢?”
“一个黑道律师还谈什么修养,凑合着忍了吧。”祁宏红着脸走在最前面,黑楚文笑着也不去追他,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没走出去多久,祁宏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黑楚文问道。
“我把这事都忘了,我找人去局子里打探消息,问问在餐厅要杀我的人到底是受到谁的指使,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回音。”
祁宏的话音一落,黑楚文顿时一惊!拉着他的手就开始跑,一边跑一边说:“我知道警察局为什么闹鬼了,等等再去火飞帮,先去提审那个通缉犯。”
祁宏有点发蒙,只能跟着黑楚文开始跑。医院的走廊里不少人朝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把祁宏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甩开了黑楚文的手通红这脸,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修养,修养。”
黑楚文真想哈哈大笑,方才是谁说黑道律师不用谈修养的?
祝诅术25
一路的琐碎事情省去,黑楚文赶到警察局审讯室的时候付康林已经为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此时,审讯室里待审的犯人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这个当初抓住自己的警察。而黑楚文自打进来就一句话都说过,只是看着犯人而已。
付康林不想错过这一次审讯,站在角落里静待后面的发展,而祁宏坐在黑楚文的身后极力回忆着以前是否和这个面容丑陋的男人有过交集。
时间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下变的很慢,犯人从警惕的顽固到不屑的无视,可时间久了,他就发觉面前的黑楚文像是在用一把刀子慢慢割他的血肉,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即便是从未开口说一句话,男人仍旧有一种打从骨子里散发至全身的疼痛,到了最后,终于忍不住说:“你,你们想为什么?我啥也不知道,反正早晚是个死,我啥也不知道。”
对方摆明了好死赖到底,祁宏碍于这里有付康林在也不好说话,只能看着黑楚文的一举一动了。
黑楚文没半点笑意,也满意怒气,甚至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在与虎谋皮。还记得自己是哪天进来的吗?”
“问这个干啥,不记得了。”
黑楚文站了起来,男人立刻提高了警惕性,眼珠子随着黑楚文慢慢移动。黑楚文走到了男人的身后,看了看他的后脖颈,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打在上面,男人惨痛地叫喊了一声,不等他拼命的想要反击,就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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