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拉着夏凌歌朝电梯走过去,在他们身后有个人一直盯着,直到他们进了电梯。
警察局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夏凌歌大口大口的吃着虾饺,对面的黑楚文也不着急,等着他填饱了肚子才问:“说吧,周万里要给谁下蛊?”
夏凌歌连头都没抬,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就放在了黑楚文的面前,黑楚文只搭了一眼,就下意识的说:“祁宏”。
“对,就是这个祁宏。周万里愿意出高价求我给他下蛊。”
“什么蛊?”
夏凌歌嘿嘿一笑,道:“命蛊。”
黑楚文不由得心惊。命蛊,也就是可以完全掌控对方生命的一种蛊毒,被下了蛊的人必须要听令于施蛊者,稍有违抗就会被蛊毒夺去性命。但是,这种命蛊也有副作用,施蛊者必须付出非常昂贵的代价,究竟是什么代价这一点只有眼前的这个集百家之所长自称假道士的夏凌歌知道。
黑楚文把祁宏的照片大大方方的收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问道:“你答应周万里了?”
夏凌歌一碗粥见底,擦了擦嘴,说道:“虽然我很喜欢钱,可命蛊这坑人的玩意我可不玩。不过那个周万里似乎志在必得,不但把价钱提升了三倍,还时时刻刻安排人跟着我,大有不答应他就要烦死我的意思。所以,我索性就躲到山里去了,修心养性了几天,正打算回来以后好好找周万里聊聊呢,结果就知道他被杀的消息。黑子,让我感兴趣的不是周万里的死,而是周万里是怎么知道我的?”
黑楚文点点头,说:“这的确很奇怪。算上我,知道你另一种身份的人不超过三个。以前跟你有过生意来往的人事后也被你消除了记忆,周万里是黑道上的人物,应该是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没问过他吗?”
“当然问过,那小子不说,打死也不说。对了,这祁宏什么来头?”
“三义会的律师。”
夏凌歌吧唧吧唧嘴,貌似也是在思考的模样:“会不会是帮派之间的乱斗,所以周万里想要控制祁宏啊?”
“就算要控制对方,也该是对三义会的龙头宗云海下手,控制一个律师有什么用。除非……”
“除非这个律师的能左右三义会的龙头!或者是,这个律师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黑楚文习惯性的摸着下嘴唇:“看来要再会会这位律师了。”
夏凌歌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黑楚文,突然改变了话题,道:“黑子,我听说你大伯家的小儿子死了。”
黑楚文一愣,随即无奈的笑笑:“是啊,电梯事故,被摔成肉饼了。哪天我要是上了黄泉路,肯定给你托梦。”
夏凌歌的脸色冷了下来:“黑子,等我跟你翻脸是不是?”
黑楚文不在乎老友的不满,随手把口袋里的U盘扔在桌子上说:“看看吧,挺有意思的。”
看着黑楚文离开时的那份洒脱,夏凌歌恼怒的神情渐渐变的落寞起来。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像黑楚文那种一半是好人一半是祸害的家伙会怎样那呢?夏凌歌想不出答案来,可他不希望自己在这世上少一个好友。
离开了餐厅以后,黑楚文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叫了计程车去见苗兴元。
苗兴元倒也算是守约,黑楚文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说:“苗老大,起得这么早,气色不错嘛。”黑楚文气死人不偿命,那苗兴元一脸的疲惫眼睛里都是血丝,明显是一夜未睡的样子,他还说人家起得早精神好。
苗兴元也没心情跟黑楚文斗嘴了,吩咐手下人都出去以后,就把门反锁紧张的坐在了黑楚文的面前。
“你在怕什么?”黑楚文问道。
苗兴元使劲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开口说话前先给自己点着了一支香烟,猛抽了几口才算是镇定下来。他说:“黑楚文,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上次你把我女儿的病治好把以后,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
“你女儿不过就是受了惊吓,晚上叫叫就能好,这种事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我也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你还真往心里去了?”
“好好,我不谈这个。今天要不是你来,我肯定不见其他警条子。黑楚文,我怀疑是三义会的人做了周老二。”
“为什么?”
“前段时间三义会的宗云海找我了,说是要购买我的渔场,我没答应他,他又找了我几次我也没点头。当时周老二就跟宗云海翻脸了,枪都掏出来了。”
“然后呢?”
苗兴元喝了口水润喉,继续说道:“宗云海身边有个律师叫祁宏,这小子不是小人物,宗云海几次要开干都被他压住了。当时我就有点纳闷,宗云海那个火爆脾气竟然有人能压得住他,可毕竟三义会是道上的大帮派,我们真要是跟他干上了也讨不到便宜、我就拉着周老二离开了。这事过去大约能有一个星期左右吧,就有兄弟偷偷告诉我,祁宏和周老二私底下有来往,我怀疑祁宏在拉拢周老二。”
“你找周老二谈过没有?”
“没,我想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们俩到底有啥事。说实话,我和周老二是十几年的兄弟了,我不信他能反我。一定是他拒绝了祁宏,才被杀了灭口。”
“所以你就担心,接下来三义会的人就会做了你,抢走你火飞帮的地盘?”
见苗兴元使劲的点头黑楚文笑了:“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我劝你最近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在家猫着,等案子结束以后再出来活动吧。”说着,黑楚文起了身不理会苗兴元的挽留就离开了。他明白苗兴元留住自己是想寻求一份保护,而没有答应对方的要求也并不是厌恶苗兴元这种人,只是在他眼里,生死已经被看的淡了,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别人。黑楚文不愿去想在早就知道不能善终的前提下自己是怎么正常的活了二十五年,他一直在极力的压制着一种恐惧感,这使他越来越不正常。他把自己的生活变成一潭死水,,在潭水下面满是不能见光的毒素,一旦涌上来第一个就会腐蚀了自己。
在火飞帮一些兄弟不友善的注视下,黑楚文上了计程车,苗兴元的话他深刻的记在脑子里,绕来绕去的想要分析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其结果,唯一让他有所关注的只有——祁宏。
计程车上,黑楚文看着祁宏的照片,决定再去拜访一次这位冷傲的律师。
从上午九点多开始一直到中午,黑楚文才找到机会接近祁宏。这是在地下停车场的一次机会,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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