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也是满脸嘻笑:“明明是你请客,却假借老冰的名义请我。难道害怕自己面子不够,我不肯来?”
大刚诡辩:“你这样问就该罚!你分明是说我不如烙饼面子大啊!都是同学和朋友,你凭什么非要分出远近来呢?是不是想捧烙饼的臭脚?什么目的?”
柯冰不想为任何人辩理,因为酒官司没有公理,就象律师在法庭上一样,胡搅蛮缠。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大刚确实是假借自己的名义请齐开来的。
于是柯冰以同情弱者的姿态摆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架势出面主持公道:“先都不要吵,我来慢慢评理,首先让大刚解释,为什么假借我的名义?”
大刚做为公司经理,不但是个企业家,更象一个政治家,而政治家都是职业说谎者,即使无理也能理直气壮:“因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啊!我们俩应该一起向你表示祝贺!”
柯冰明白大刚的意思:“你简直是猪八戒的传人——倒打一耙!明明是我帮你们天海集团解决了积留已久的疑难问题,你怎么反咬我一口呢?”
大刚把柯冰出租车队的内容简单说明了一遍,然后一脸旧社会的苦大仇深:“齐开你评评理,他这样做算什么好兄弟?简直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嘛!明明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却说我倒打一耙!”
齐开笑得有点僵,因为他在迅速解答一个“简单”的数学公式,而且马上有了答案:“嗯,老冰你是够黑的!这一招你在天海赚了足有八位数。”
柯冰眼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深奥谋略,在二人的三言两语中,就把天机给道破了。
其实柯冰早该知道自己的小聪明瞒不过齐开,因为他的所有贷款都是通过齐开的夫人任丽娜办理的。任丽娜答应替他保密,但是结婚后的女人对别人的秘密能保密到什么程度谁敢担保?除非她与其它男人的私情,有可能对自己的丈夫长久保密。
于是柯冰慨叹:“唯女人和小人不可交也!”
齐开显然没有听懂柯冰的话外音,还以为柯冰耍赖,称自己为小人呢。于是调侃:“老冰好色出名,有道理,什么事都向女人看齐。不过这件事里好象没牵扯女人什么事吧?”
柯冰从齐开的话里感觉似乎任丽娜并没有把自己贷款的事向齐开透露,于是进一步试探:“你说我怎么黑了?”
齐开鼻子里“哼”了一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非让我把话说明白了是吗?”
柯冰沉住气:“我想知道你如何算计这件事的?毕竟是我在做,有什么变数我该多知道些。”
齐开觉得有道理,就说:“那我就说说我算的帐,别怪我小人之心啊。”
然后齐开整理一下思路说到:“给天海集团拉货的车主,平均每辆每天赚走的运费近三千元,你按三分之一收租金,一天就是一千元,一个月就是三万,一年三十六万,四年一百四十六万。这只是一辆车的收入。而买一辆车平均不到六十万,毛利八十四万,减去银行利息后,你的纯利少说也比你的平均投资六十万要高。也就是说,你的投资四年番一倍还多。
而你不是只买一辆车。你要为天海集团买足所需要的全部车辆,少说五十多辆,四年你就纯赚三千万到四千万。
再看看你的投资有多大?表面看三、四千万的盈利就是你的投资总数。其实呢,五十多辆车,你是分别买进的,你只需买一辆车的钱,只有几十万。然后把车抵押给银行,可以按百分比继续贷款,而此车和天海集团签订的租赁合同,四年一百四十六万,拿到银行去抵押的话,比你投入的六十万还要多一倍以上。也就是说,你投入一分,可以贷款回来三分,再投入三分,换回九分,最后你买入五十多辆车,不但没花钱,反而有了几千万的贷款可以利用。
我这样给你算帐,和你实际的运作应该有点出入,但不会太大!“
柯冰听后,知道任丽娜果然没有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给齐开,但是齐开算的帐要比自己经营计划深入得多:“天啊!我怎么早没向你请教?我只是按一年的租金收入抵押的,所以贷款和买车的费用基本抵消了。到最后我没赚到银行的贷款,只靠滚动贷款赚了一个车队,单等每年收到租金拿出一部分还贷款,满四年才能赚到三千万。如果我用你说的方式贷款,现在我手里就已经有——七千多万吧?哎呀!太遗憾了!一念之差少了七千万!”
大刚抗议:“你们当天海集团是印钞票的吗?吃了人还抱怨不该吐骨头!你也忒黑了吧!”
柯冰只好耍赖:“钱嘛,谁赚不是赚?从朋友角度讲,我赚就是兄弟赚,让天海赚是公家赚,而且我的公司挂名为天海投资公司,没让外人赚走。你们说我该赚不该赚?”
他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有理,其实是胡搅蛮缠。柯冰也清楚,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可以从天海赚钱,但是他不该自作聪明,想连大刚一起蒙在鼓里。
如果大刚不顾念两个人是好兄弟的情分,他的小伎俩断不能得逞。大刚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法为天海集团组建自己的运输公司。
什么叫兄弟?柯冰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个词的分量。
有些话,说一半就没必要再继续了,说太透反而乏味。但是柯冰对齐开却刮目相看了。不但自己的精心策划瞒不了他,而且他若参予的话,要比自己精明和深刻得多!
大刚不再追究柯冰耍小聪明,却给他一张苦瓜脸:“烙饼啊,你也替哥哥想想吧,我不但包了你的车队,还要承担车辆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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