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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儿子胸有成竹地说:“妈妈,这件事儿好办!这两万元钱,咱们先不动用它,干脆就以客人的名字存到银行里面去,咱们再观察一年半载的。在这期间,如果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就心安理得地归于咱们名下。如果一有什么风浪的话,趁早就物归原主。这样,对我们安然无恙,对客人也平安无事。”

*一听,是一个好主意。她的心里顿时感到踏实很多了。

就是这样,*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足足提防了有一年多的时间。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贪欲一旦开了闸,就再也收不回了。 。。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3)

“家族帮”帮主

*从政的最后一次露面是在2005年2月中旬的黑龙江省政协九届二次会议,她主持了该次会议,在2月13日的闭幕式上还作了长篇讲话,其中谈及了党风廉政建设。但几天之后,她便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事实上,在*被中纪委“请”走前,她的大儿子陈泓播已经于1月22日被中纪委来人带走,那一天正好是农历的大年三十。

36岁的陈泓播时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的副行长。他于1996年左右进入光大银行工作,首先在光大银行哈尔滨开发区支行任一个部门的经理。

1997年~1998年,陈泓播升任开发区支行的行长。据记者了解,该行在整个黑龙江光大银行系统里效益是最好的,曾经被评为“全国青年文明号”,陈泓播也因此成为明星。1999年,陈泓播升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行长助理,仍兼开发区支行行长。他在黑龙江分行主要负责不良资产的清收。由于早年间黑龙江放贷账目比较混乱,后来光大银行总行将贷款权力回收,所以资产清收相对成为一个“肥缺”。2002年陈泓播升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的副行长。

*被立案审查后,韩的二儿子和两个儿媳,以及前文提到的韩的妹妹,均被双规。留在家里的只有*的丈夫陈昔平。陈昔平原是黑龙江省建设委员会的一个处长,比*小一岁。

1988年,*调任监察厅副厅长后,陈昔平渐渐发现妻子变了:她在各种场合的应酬多了;衣着打扮越来越考究;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权力渐大的*开始变得飞扬跋扈。种种变化面前,陈昔平,没有想到的是,妻子已经对金钱产生了无限的欲望。

一天,陈昔平下班回家后,亲眼看到妻子第一次收下属礼金。他义正词严地对其人说:“请自重,我们家不稀罕这些!”*却使了使眼色,其下属见势,连忙将钱放在桌子上,迅速离去。

人走后,陈昔平坐在*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是犯法呀,赶快将钱退回去,否则……”“否则什么?”*突然扯大嗓门,怒吼道。见妻子发火,陈昔平就不敢再声张了。力阻妻子无果的陈昔平此时还没有想到,因为他的正直,他在家里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1988年5月,黑龙江省塔河县发生了一起杀妻灭子的特大命案,犯罪嫌疑人是一家之主韩建勋。而*的大儿媳韩浩正是韩建勋的妹妹。韩浩见哥哥身陷囹圄,便使出浑身解数说服了*出面给有关机关施加压力。

作为长辈,陈昔平实在不愿看到晚辈误入歧途。一天吃过晚饭后,陈昔平试探着问韩浩:“你哥哥的案子怎么样了?”韩浩回答:“什么事儿也没有,他很快就要取保候审啦。”陈昔平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说儿媳:“我知道,肯定是你婆婆出面了。她已经无药可救了,你还年轻,千万别跟着她瞎掺和呀!”情之所至,陈昔平说着说着,竟然当着儿媳的面,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岂料,韩浩一听,顿时就火了,目无尊长地说:“你说什么?你是哪一伙的?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我们……”说完,她气冲冲地起身离去。就连晚辈也敢对自己如此无理,陈昔平坐在沙发上,掩面长泣。

陈昔平的言行,不但引起了儿媳的不满,而且大儿子陈泓播和妻子*知道后,他们竟大肆“声讨”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4)

1998年夏天,已是黑龙江省委副书记的*同武警总队的一位领导,来到松花江边防洪大堤上,查看汛情。由于泥湿路滑,她一不小心,将手骨摔骨折了。

绥化行署专员马德得知这个消息,立即和妻子田雅芝一起,乘坐飞机来到上海。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将80万元人民币交给了*。

陈昔平很快就知道了此事,陈昔平怀着矛盾的心情,背着*,找到了保存这笔钱的*的妹妹。

*的妹妹对陈昔平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厌烦情绪,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和我姐收钱,你管得着吗?

见劝说无效,陈昔平连连摇头,没有继续坚持。

“干亲帮”帮主

2004年2月20日,中纪委在“约谈”了正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高干病房疗养的*后不久,她即由该院医生、护士陪伴着,被请到北京。8天后,*就将“干女儿”卢晓萍、“干女婿”韩健给交代了。

卢晓萍的父亲卢景泰是原黑龙江省交通厅厅长,后任省委副秘书长。1996年他病重期间,委托*照顾卢晓萍。当时,卢晓萍认*做了“干妈”。

*在接受调查的时候,细数了和卢晓萍的“母女情”:

“1997年春节,她第一次往我家拿钱,给我小孙子5000元压岁钱;1999年春节,她给我送来1万元;1999年我生日那天,我们全家人加上晓萍举办家宴庆祝,她送我1万元美金;2000年春节,送我一件衣服和1万元人民币;2000年我出国考察之前,她送来2000元美金;2001年春节,她和韩健一起来了,送我1万元美金……”

作为“女儿”,卢晓萍自1999年开始,常常以各种理由给干妈送上红包,恭恭敬敬地在信封上写下“祝妈妈生日快乐”、“祝妈妈节日愉快,吉祥如意”、“祝妈妈一路平安”等温暖体贴的问候,并且回回不忘落款“卢晓萍”。

由于卢父“托孤”似的信任,加之“干女儿”的善解人意,使得*非常喜欢晓萍,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看,每次出差都忘不了给卢晓萍买些礼物。

正是出于如此“深厚的私人感情”,*在卢晓萍和卢晓萍的丈夫韩建在工作上的帮助可谓不遗余力。

韩健的父亲是省地震局老局长、母亲是松花江地区粮食局的离休干部。卢晓萍与韩健1977年两人在省交通学校读中专时相爱。

2000年卢晓萍的丈夫韩健找到*,希望将其从省交警总队车管处处长调任牡丹江市公安局局长的时候,这事虽然很是棘手,她却没有拒绝。

于是2000年6月13日,韩健以“空降兵”姿态和方式赴任牡丹江,也正是由此,“韩健是*的干儿子”甚至“亲侄子”的说法,开始在黑龙江的政界、民间不胫而走。韩健在牡丹江市公安局任职不到4年,当他被“干妈”“绊倒”时,在他身后“轰然垮塌”的却是一个地市公安局的整体形象与干部队伍。“韩卢案”发后,反贪局在牡丹江市公安局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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