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被扈轻叫进空间去安顿。他那另一半的身体才飞过去,就被鱼虾蟹噼里啪啦的砸,砸得身上都是水腥气。太多了,根本躲不开,当即黑得泡了墨水一般。
骂骂咧咧:“都死在外头了?养你们这么久,用的时候一个都不回来。干脆死外头得了。”
骂的令皇无情他们,家都不回,当这里是旅店吗?谁家的器灵这么不懂事,等他进谗言,看不把他们回炉烤一烤。
空间里还有个冰魔呢,可绢布不敢支使呀,只能拿不在的人骂两声出气。
好在感应到大量生气入驻,魔域贫瘠的土地被激活一般,咔咔咔,自己裂开不少口子。这便是现成的水道。那些鱼虾蟹往里一落,下油锅一般的挣扎,不等钻到上头去呢,水全往地底漏下去,一下子真如入了干锅,更加挣扎起来。
绢布哎呦哎哟,忙飞去仙域那边引水。
无法,魔域并不是在原来的土地上改造的,而是新长出来的,需要魔气滋养,跟仙域范围内灵气已经实现自我循环和生成相比,魔气实在匮乏,所以长出来起的土地也贫瘠,缺水缺营养,含着魔气的水一进来,可不被土地喝干嘛。
绢布离开,冰魔身影出现,往里看了看,不屑得挥了挥衣袖,顿时那些裂开的地缝里,从底部开始瞬息间凝结出厚厚的冰层一直蔓延到地面上,再进来的水不再下渗,鱼虾蟹赢得喘息。
“想一出是一出,没有分毫的计划和铺垫。真是,”冰魔摇摇头,“这死丫头该不会哪天杀我祭她的空间吧?”
说完,自己又摇摇头:“她没那个胆子。但她绝对有那个厚脸皮让我帮她养空间。没三分本事,敢开十分的摊子,真是…上天怎么想的。”
说完最后一句,忽然面现迷茫,他抬手按了按额头,方才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一闪而过,太快了,他没抓住,是什么呢?
沉吟着,冰魔消失。
绢布引水而来,见到满地冰层,吃了一惊,嘀咕:“他有这样好心?”
承了这份情。将水引入,鱼虾蟹在水里活蹦乱跳。
外头扈轻本来只收水里这些,哪知生活在水边的水鸟一看自家的食物那么快的消失减少,不干了,嘎嘎丫丫,群起而攻之。
扈轻急忙画了大圈,敞开空间,自己往下一躲。她不怕水鸟攻击,她怕这些水鸟拉屎,一人拉一泡也足够把她砸死、淹死。
水鸟冲过去,消失,引起它们上一级食物链的注意,顿时那些动物也跑过去探究竟。还有其他生活在水里陆地上吃泥的、吃草的、吃肉的,甚至什么都不吃的被大部队裹挟着混入其中的,比如那些芦苇水草小花小树什么的。
一场声势浩大、莫名其妙的大迁徙。
等上头终于安生下来,扈轻抬头望了望,一片空荡荡,就连湾里的水都被她收得和其他地方断了流。旁边芦苇荡里更是断枝倒根,大约是水鸟太多飞得太急带出来的。芦苇荡往上去的地面上,一片片的鸟毛。
风都没有了,好像一并收走,世界静悄悄,无声拷问某人的良心。
扈轻咕嘟咽了口,嘟囔:“这次我可没刮地皮,是它们主动的。”
忽然看到湾底的泥,黑油发亮。想必有不少鱼籽虾崽落在里头,让人骨肉分离多么残忍。
骨碌碌,一颗拳头大的鸟蛋从散开的草窝里掉下来,扈轻伸手接住。
是啊,多残忍。
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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