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祎心下迷糊,听三皇子的意思,并不是慕容祯输棋,根本就是故意下输的。
他输了!他居然输给了太子殿下。
慕容澈道:“皇娘,你恢复刚才的棋局,你再与大哥下,你一定有法子下赢的。”
云罗道了声“你呀!”
“我只是棋艺不精,并不是下不过大哥。”慕容澈眸光熠熠。
云罗轻叹了一声,一手捧着锦扇,一手拾棋子,片刻之间,就将棋局恢复成慕容浩兄弟早前的残局。
慕容祎意外地看着棋盘,连他都记不得早前的模样了,可云罗竟记得如此清楚,有宫娥移了绣杌,云罗坐下,神色凝重。
不多会儿,慕容浩再一次看着棋盘发呆,明明是他要胜的棋局,可现下竟是惨败如此,一样吃惊的还有一边静立的慕容祎父子,慕容祎早前输了六子呢,可云罗却让太子输了五子。
慕容澈嘟囔道:“在养心殿里,皇爹肯定是故意输棋的,这么多年,除了他故意输给皇娘的几回,皇娘就只赢了一次,皇爹一输棋,皇娘就罚他一个月不许上床,哈哈,吓得他再不敢输了……”
当着朝臣、外人,慕容澈几兄弟唤父母为“父皇”、“母后”,在只有他们皇家自己人时,他们则亲切地称“皇爹、皇娘”,倒也别致而亲近。
慕容浩愤愤地瞪了一眼,这是自家的事,倒被慕容澈当成趣事地说与外人。
慕容澈似回过神来,立马道:“所以说,皇爹就是故意输棋的,广平候连大哥都下不过,自然下不过皇娘,离皇爹的棋艺这还差了一大截呢。”
慕容祎脸色难看,这几年他的棋艺竟后退如此了,竟连慕容浩都下不过?
云罗道:“澈儿,你是主人。带慕容沣四下转转,你们年纪相仿,想来是合得来的。”
慕容澈应了。拉着镇恶去玩。
云罗依是含着浅笑,“皇上。早就生了放慕容过回广平县养老的心思,他不过想寻个藉口,永乐元年那场变故,有多少人皇族被贬庶人,他不能个个都赦了。”
慕容祯要赏慕容祎一个恩典,却不想让慕容祎知道,可云罗偏就捅破了这层纸。
慕容祎很是意外,抱拳道:“皇上的棋艺……”
“当年在绿萝别苑里。还是豫王世子的皇上,是故意输棋给你的,当时我曾问过,为甚他不赢你,他说你太过在意输赢,不想让你难受。”云罗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慕容浩与慕容祎,不紧不慢地像在闲话家常。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在十年前。慕容祎的棋艺远不及慕容祯。
慕容祎一脸愧色,远不及慕容祯,可他还想争夺。这才败了,但这一次让他瞧清了自己,他不如慕容祯,论真心痴情,他不如慕容祯,论棋艺为人,他也不如慕容祯。
云罗道:“慕容沣与三皇子年纪相当,本宫欲留他在京城,与三皇子、四皇子一道在太学读书习武。广平候意下如何?”
云罗的几个儿子,性格各异。太子更得慕容祯与皇后亲自教导。太子敬重皇后,宛如亲生母亲一般。听人说在立储之前,许多大臣都说要立慕容澈,是云罗坚持支持立慕容浩为储。
慕容祎跪拜于地,“臣谢皇后娘娘厚恩!”他低垂着头,“臣有个不情之请。”
“广平候但讲无妨。”
“臣想与皇后对奕。”
慕容浩大喝一声“大胆!”
云罗抬手,止住太子道:“无妨,不过就是对奕一局。”她道了声,“广平候请!”
再回到凉亭,慕容浩立在一侧观棋,看了一阵,两人棋艺悬殊如何一眼明了,云罗棋艺高,很慕容祯更厉害。
半炷香后,慕容祎惨败,久久坐在棋盘前回不过神来,所有的前程过往,此刻浮光掠影般地涌过脑海,点点滴滴,难以磨灭,“无名氏……是皇上么?”
无名氏写过两本书,一本《春晖圣母传》,再一本就是《孤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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