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笑,辛雪稚越能体会到他的难过,可他是不需要安慰的,所有“往前看”的大道理,都是伤心的人最懂。
“兼职的钱我都捐给救助机构了,是专门为敏感体质设立的慈善机构,目前花销在传统医学治疗上,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花费在医械移植上了。”叶殊努力想着积极的事情,“你刚才说况总要给我们安排分成的事情,到时候我的报酬也都捐出去。”
“还有这种机构?”辛雪稚头回听说,“那我也捐。”
叶殊把捐款渠道分享给他,就跨着书包急匆匆离开。辛雪稚趁着课间研究,目前没收入,就把自己的零花钱捐出一部分。
课后时间剩下很多,辛雪稚不着急回家,打算去图书馆待会儿,让司机两小时后再过来,接着,又给况戍发了消息。
那边很快回复:知道了,今天有点忙,晚些时候估计没时间接你。
辛雪稚:我给司机打过招呼了,你忙吧。
稍后,又补充一条:也别太忙,要记得吃饭。
那边秒回:知道了,猫咪。
辛雪稚吓得手一抖,惊恐地回复:你叫我什么?
一截两秒的语音嗖过来,况戍低沉的声线黏黏地咬住两个字:“猫咪”
辛雪稚脸颊烧红,拇指翻飞着打字,可是写写删删,最终还是没选出合适的回复,啪一声熄灭手机。学期刚开始,泡图书馆的人不多,路上也很寡静。
一个人影急火火从另一侧跑来,辛雪稚看他鲁莽,特意放缓脚步让他先走。结果那人在他跟前停下,嘴里殷切地喊着“辛少爷”。
辛雪稚仔细一瞧,竟是个熟人。
“杨先生?”
“不敢!”杨豪膝盖一软差点磕下去,“您叫我小杨就成。”
“你——”要不是声音没变,辛雪稚几乎都认不出他,这人没再西装领带,穿着不起眼的黑色外套长牛仔裤,头发也没有意气风发地向后张扬,灰扑扑地趴在脸上,包着一张冒出青胡茬的脸。
“你怎么在a大?”
“我是专门来找您的。”杨豪熟练地堆着笑,“我在校外也守了几天,只是您出入都有人接送,一直没机会和您说上话,这没办法,只能跑学校来等个机会。”
辛雪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几个月前还不可一世一副上等人做派的人,此时连讲话都支支吾吾,“那什么,我好不容易见您一面,也不敢多说废话浪费您的时间,就直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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