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翊把外套重新给她披上,又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肩后的长发,才低声问她,“要喝什么?”
丁夏宜不懂酒水,把决定权交给他。
下沉的卡座另一边,严嘉泽紧抓着宋闻璟手臂拍打,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就说吧我就说吧。”
宋闻璟一指一指掰开他,沉着声线一本正经和他辩论,“你这行为属于故意伤人罪。”
“……”
严嘉泽稳了稳气息,择另一件事说他,“你一律师凑什么珠宝拍卖会的热闹?”
宋闻璟端了杯尼格罗尼,眉尾上抬,面不改色的回怼,“那你一赛车手来凑什么热闹?”
“我……”
“你们俩什么时候话这么多。”
说话的是卡座另一侧的男人,男人穿了整套西装,低调奢华的深灰色外套和同色系马甲内搭了被熨的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墨绿色波浪纹领带严丝合缝系在领口,下一秒就被他两指勾着扯松,他的手骨很好看,指节轻弯,手背隐约冒出青筋,腕间配戴了块白金手表,在昏暗的灯光下,充满了贵族感。
他的长相丁夏宜不敢细看,只是对上他睇过来的目光,她就胆怯的移开了。
对方开口说话时,像睥睨天下的狼王。
严嘉泽和宋闻璟噤声。
那人才端起威士忌举了举,跟丁夏宜自我介绍,“傅砚辞。”
言简意赅,声色冷沉。
不像自我介绍,而像逼着人记住他的名字。
其实丁夏宜不知道,傅砚辞主动跟人自我介绍的机会不多。
他的名讳向来无需介绍,全港城乃至市外的人见到他都尊称一声三爷。
丁夏宜也不是没听说过这号人,多亏有个爱关注理财新闻的好姐妹。
而于瑶瑶是在关注财经新闻看见傅砚辞这张惨绝人寰的脸时记住了他,继而深扒出关于他的传闻事迹,每回和丁夏宜聊起来都激动的整宿睡不着。
五年前港城风云突变,傅家老三傅砚辞上位掌管全球最大控股集团“华盛”。
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产业,而是他上位的历经路。
有人说他把本该上位的哥哥逼疯了,有人说他连亲生妈妈都敢诬陷,也有人说他把父亲赶出了家门,总之没一件好事。
以至于他令人闻风丧胆,对他有想法的人在听见传闻都吓得退而远之。
尤其在商圈收购垄断之事,传出这样一句话:“傅砚辞看上的东西,就算是你家的地砖,也得立马翘下来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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