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鹰。
明亮的剑尖竟在还未刺到黑鹰半尺范围,就被黑鹰的两根手指夹住,任那保镖如何的用力,都怎么也拔动不了那剑分毫。
那个保镖眼先露惧色,看着冷冷盯着他的黑鹰,后突露狠色松开这把剑,竟以快速的手法从腰间又抽出两枝薄削尖利的短剑,左右手各执一枝向着黑鹰刺来,这动作又比适才狠辣得多了。
黑鹰还是两手指夹着剑尖挥动起来,“铛铛铛……”声不绝与耳,还能看到一星半点的火星在激溅,几个喘气之间互相硬拼了十几剑,当最后一声响绝在众人的耳里时,那保镖又呆楞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两枝短剑在一点点地碎裂,至只剩下一柄剑锷。
就在这时,黑鹰忽然震裂手中的长剑,一挥而去,断裂的几块铁片发出刺啸的响声。众人只是看到几点亮光一逝而过,远处的另几个保镖尽皆倒地,他们的额头中都多出一块铁片,血从中慢慢地流了出来,而他们的手中都已握住了手枪。
黑鹰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却已目瞪口呆的中年人,“这就是你的依仗?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
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勃然变色,保镖的反应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恺撒皇宫后台是强大,对飞鹰帮也不惧怕,但如果黑鹰死在恺撒皇宫就不同了,金富伦睚眦必报,到时会惹出许多麻烦。
而且中年人对这保镖不听命令擅自行动非常不满,伸手一拍,一群保镖从四面向着这儿扑来。
当前呆立着的保镖清醒过来,身体一个后空翻,又横移向着一处掠去,他是想逃走了。
他方逃出十几米远,便被黑鹰的二叔挡住了逃路,他双眼赤红,大吼一声一拳向着黑鹰的二叔挥去,但拳至半途便被一双铁箍似的手当黑鹰的二叔住了手腕,比适才剑尖被黑鹰夹住更遭,竟全身发麻起来,动也动不了。
冷汗从那个保镖的脑门上流了下来,但他想努力认出面前这眼中射出锐利如针的目芒的男人是谁?飞鹰帮难道除了黑鹰,真的还有强者?
此时身后传来冷绝的声音:“安泰,为何这么做?”
这个叫安泰的保镖听到这声音全身已凉,如陷深渊地狱中,死亡的恐怖立时充彻在他的脑子里。
黑鹰眼中掠过冷芒,道:“这就是你的依仗?”
黑鹰的话虽然平淡,不带一丝感情,但现场的众人谁也听的出他语气中透露的一股浓郁的杀气。
中年人脸上的肌肉隐隐插动,道:“黑鹰,这并非我本意,这样吧,今天这事我们两清了。”
“两清了?没那么容易。”黑鹰冷笑一声,说道:“今天这事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中年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权衡利弊道:“先放了他,我给你个解释。”
黑鹰深吸一口气:“二叔。”
黑鹰的二叔点点头,松开保镖的手。
那保镖在感觉到手腕一松的同时,酸麻之像消掉,他眼中逐渐漫上的死气顿住,他霍地转过身来,惊电与此闪起,寒光倏同斜挥,一枝长剑被魔术般地变出来,一片耀着死亡的光华挥临黑鹰。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保镖竟还有狠辣杀招,连黑鹰也未料到有此突变,但黑鹰反应本就灵敏至极,在那保镖还未转身时便心生警觉,身体无意识地向后飞退。
在退了有两米的距离时,那个保镖自感必中无疑的杀招挥空后,心神不禁恍惚起来。而黑鹰却又扑身而上,身体内的劲气涌至手掌处,一股气浪冲激之下,手掌横抬而起,竟向着余势未绝的剑锋挥去。
手掌触上那剑锋竟发出金属相撞“锵”的声音,那个保镖左手握住被震的虎口开裂血流而下的右手,呆怔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看到了长剑碎成粉铁,而造成这奇诡之像的是一只生肉做成的手掌。
黑鹰的眼睛中是完全没有热意的冷芒,口吐更是冷厉的话语道:“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那保镖呆呆地看着黑鹰,突然打一个激灵,眼中的死意又蒙浮上来,脸色灰败之极,竟然又从身上变出一把小匕首,这次不是用来攻击,而是快速无情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在一股血液喷出来的同时,他看向黑鹰的目光中竟蕴含着一种终于解脱后的感激。
黑鹰冷冷地看着保镖倒地抽搐着死去,但他的脸色却是安详极了,就似在经历了沧桑后的溶化,似一种永恒的欣然,这是一个看起来年轻,但却经历过许多苦难的人,也只有内心苦怀的人,才会在死时流露出这样的心怀。
黑鹰此时的心理反而沉重了许多,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面前倒地死去的人是个死士,还是个从小就生活在残酷世界里的死士,敌人训练了这样死亡的力量,简直可说的上是恐怖了。
恺撒皇宫的那个中年人被突如其然的变化弄的措手不及。但他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保镖的目的是为了杀黑鹰。
想到这里中年人冷汗直冒,这保镖是他的人,现在事情已变成了自己预谋的谋杀黑鹰,如果传了出去,不说飞鹰帮会如此反应,恺撒皇宫后面的人也不会轻易饶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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