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的气氛委实尴尬,我提出想去外面逛逛,卫知行便陪着我去了。
这小镇也没什么好逛的,就在路边买了些小吃,最近我可馋着呢,看到什么都想吃,于是买了一路,吃了一路,卫知行跟在后面付钱。
路过一家金饰店,卫知行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我心想,难不成是因为我怀孕,所以想送点礼物讨我欢心,那倒不必,不过还是跟了进去。
在导购小姐的热心介绍下,卫知行在吊坠那个柜台看了半天,也没征求我的意见,最后选了一尊金佛,让店员用红绳子拧成扣穿成了项链,然后装进饰品盒里。
我以为他是送我的,结果人家直接装进了口袋里,再也没提过,好像没买过一样,我脑子里不由乱想,不是给我的,难道是……是给梅花的?但转念一想,卫知行再渣,也不至于当着我的面给他的情人买礼物,算了,先不想了,总会知道的。
逛了将近中午,周牧打电话来说秋惠婶已经回来了,我和卫知行再次回到了医院。
秋惠婶给周牧煮了些清淡米粥,周牧正吃得津津有味,许是周牧和她说了什么,她坐在病床前看着周牧面带愁容。
“行子和方楠来了。”见我们过来,秋惠婶站了起来。
“来看看周牧。”卫知行笑答。
“哎哟,可遭罪了,这日子没一天安生的,你村长叔的腿还没好利索,周牧又住进了医院。”秋惠婶眉头拧着,嘴里抱怨着,看向周牧的眼神却是满满的心疼。
卫知行安慰了几句,秋惠婶才停止感慨。
“妈,那盒芬必得是谁给你的,我记得咱们村子里但凡伤风感冒,都是去小安村那个小诊所包的小药片。”周牧吃完粥,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抽纸巾擦了擦嘴,然后问秋惠婶。土反有技。
秋惠婶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误会,没想到你却来问了。”
我和周牧瞬间愣了,周牧面色大变,“谁给的?”
秋惠婶收拾着碗筷,根本没看到周牧的神色,仍是笑吟吟地,“是周伟让周英送过来的,昨晚你在他家一直打喷嚏,周伟担心你,所以就让周英送来了这药,这孩子,真是细心,不亏你们从小玩到大,这种情分是一辈子的事。”
我和周牧的脸色全变了,卫知行也很是震惊,我们三人都没说话。
秋惠婶意识到气氛不寻常,回过头看到我们的异样,不解地问:“怎么了?那药有问题?”
怕她担心,周牧忙摇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药没问题,是周牧自己的问题,要不是他有喝咖啡的习惯,怎么会引发药物中毒?
汤琳琳手段真是高明啊,能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机会,这种心计城府,用在杀人害命上,真是可惜了。
“我就说嘛,那药还没开封呢,怎么会有问题,你们聊着,我去洗碗。”秋惠婶松了口气,拿着碗出去洗。
待秋惠婶出门了,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好可怕啊!”
周牧苦笑,“真没想到我的生活习惯还能被人利用,高明,佩服,要不是情况特殊,我还真想跟她交个朋友。”
看得出,卫知行的心情也很不平静,不过他旁边听了,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本想等她再动手,抓个证据在手里头,直接扭送派出所,结果可好,人家出手不留痕迹。”周牧摇着头,愤怒但无奈。
“你先养好身体,其他的别多想,没杀掉你,她肯定还有后招,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嘴着安慰着周牧,可我心里早已惊涛骇浪了,直觉得汤琳琳是个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的女人,想想以前还跟她走得那么近,直觉得背后发凉。
“我想我暂时不会再有危险了,毕竟我刚出了事,接下来肯定会比较谨慎,短期内她应该很难找到机会,她是个聪明人,很明白这一点,倒是行子会比较危险。”周牧平静下来,细细分析说。
我看向卫知行,希望他会说点什么,而他只感激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告别周牧,我们准备回去,想到那个小村子,我本能地抗拒,真的一点也不想回去,越靠近越悚然,可是又不得不回去。
我以为我怀孕了,婆婆会特别照顾我,没想到,晚饭时她竟然喊我去帮忙,本来我以为她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结果真的就是帮忙,洗碗,洗菜,切菜,指使着我忙个不停。
其实做点力所及的活,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我不知道婆婆是不是有意,还让我去搬柴火,拎水,粗活重活一样都不放过,那种大铁桶装满水,少说也有几十斤,我压根拎不动,她一点不体恤我,反倒说,让我少装点,多拎几次,把水缸装满就行了。
我不干了,借口身体不舒服,洗了菜切好就回房了,结果婆婆在厨房骂开了。
“咱家这是养了个祖宗啊,还没怎么着呢,就使唤不动了。”
我在房间里听了,对卫知行说:“妈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怀孕了,还让我干重活,我要是出了事,她担待得起吗?”
卫知行压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玩着头也没抬,“我妈能害你吗?你别多想了,不想干就不干。”
这话说得,你妈连你都不放在心上,怎么就不能害我了,可是卫知行怎么会是这个冷漠态度?我心寒的同时,更多的愤怒,当我小命不是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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