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一阵猛咳,任盈盈急忙上前给他顺气,“爹爹,勿要动气,还是先疗伤吧,他伤的那么重,就算逃了怕是此刻也是伤重不治毙命了,且放宽心吧!”
任我行摇摇头,“祸根未除,后患无穷啊!”
山林落入黄昏之中,笼上了一层暗黄,密林里,乔清远弯腰躬身,沿着几棵高大的树木仔细寻找着什么,用衣服下摆兜着找来的草药,汗水渐渐浸湿了后背,心里却着急希望暮色隐去之前能快些赶回去。
参天古树根部衍生出一个大洞,恰好能容下人,乔清远擦了一头汗,一路小跑回去,往火堆了添了些干枯的树枝,火势燃得更旺了。此时暮色完全褪去,浓密的树林遮住了最后一丝光亮,四周陷入一片昏黑,火光映亮了这方寸之地。
乔清远挑选干净一些草药,放在嘴里咀嚼着,那辛酸苦涩的味道险些让他吐出来,皱着眉头强忍着,担心的看着他背回来的人,简单清理后那人清丽的容颜再也无法掩饰,眉目间的绝世风华让他看呆了眼,他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然那人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还不断往外渗着血,幸亏他略懂岐黄之术,用银针刺了几处穴道先给止了血,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他只好在这不远处遍地寻找敛血的草药。
这人一身红衣,样式不男不女,衣袖前襟上绣满了繁复雍容的白牡丹,此刻已经被血染得面目全非,乔清远犹豫着用匕首划开了那过为繁琐的衣服。不由得脸上一红,心想,女儿家的名誉清白是何等重要,但若是为了名节而见死不救……乔清远暗中咬牙,索性心一横,一刀划开衣领。
“姑娘,在下得罪了!”
这女子长得如此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待那胸口的血洞完全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紧紧皱了眉头,将衣领完全拉下肩膀,他不由得惊呆了眼,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这……这是个男人……
乔清远的眸光闪了闪,心里竟有个念头,还好这是个男人,长长的舒口气,管他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当下最重要的是救人!
最先处理的是他胸口的伤,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被利剑穿胸而过,险险的擦过心脉,因为在水中泡过,血肉外翻惨不忍睹,他用匕首尖利的一端剃去腐肉,将草药敷在上面。拿过包袱,取出里面一套干净的衣服,裁成布条。
他战战兢兢敷草药包扎伤口,这人背上有共两处,胸口一处,左腿上也被刺了一剑,最致命的就是胸口那一击,险些要了他的命,可见他定是经历了一场血战,能留着一口气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他伤得这么重,乔清远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也只能尽力而为,不过这男子虽然了无意识但呼吸尚存,脉搏时弱时强,可见他求生意识十分强烈,如若抓紧医治,兴许能活,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等处理完他身上的全部伤,乔清远早已汗如雨下,要想救个人还真是不容易,希望他的努力别白费,这人能活最好,若是……救不了,那他也只有一捧黄土埋了他。
从他身上裁下来的衣服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担心会招来野兽,索性一把扔进火堆里烧了。将自己的包袱里的衣服全部盖在他身上,取来水囊为他喝了点水,见他并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乔清远端坐在一旁看着他发起呆来。
他救了一个怎样的人呢,他是男人,却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穿着华美,定不是寻常人家,起初认他为女子,也不能说他看人眼光有误,他的喉结也不太明显,皮肤白如羊脂,柔滑细致,四肢修长矫健,若不是脱了衣服给他治伤,他仍然觉得说他是个女人一点也不为过。
作者有话要说:某槿第一篇同人,献给东方大人。多多支持哟!~来捉个虫,轩然大。波也被口了,那估计波;涛汹涌应该也被口了吧,囧
☆、第二章
整整一个晚上,乔清远都守在东方不败身边,与他所料不差,到了后半夜,这人发起高热来,浑身滚烫,寒噤不止,将自己的外衫也脱了加盖在他身上,他仍是不停地抖着,不想他太难过,无奈只好靠过去将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低头看着怀中满脸虚汗,面色白如纸的人,乔清远不由得面色一红,连抱着他的双臂都有些不自然,心说大家都是男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如此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在黑木崖上见多了那些一脸大胡子的江湖人,对他们粗俗豪迈的行为举止早就习以为常了,突然见到长得如此标致美丽的男人,他倒显得局促庸俗了。
“莲弟……莲弟……”
乔清远微微一愣,低头看怀里的人瓮动着唇,似乎喊着什么,刚想低头去听,却见他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对漂亮的眸子,乔清远微微怔住,有些口齿不清:“你醒了?感觉如何?”
“莲弟……好痛……”他低沉的声音暗哑破碎,乔清远听不真切,但那个痛字却是挺清楚了,还来不及再问清楚他哪里痛,怎么个痛法,那人便又昏睡了过去,许是身上的伤太疼,他连睡都睡不安稳,不时挣扎抽搐,乔清远又给他喂了些水,之后这人倒也安生。
天快亮时,乔清远终于熬不住,背靠着树干睡了过去。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穿过树林,驱散了林中的浓雾,林中越发明亮起来,乔清远打了个冷噤,忽觉有一冰凉的物体抵在自己的咽喉部,蓦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满是杀意的眼睛。
低头一看,原是他的匕首落在了他的手里,锋利的刀锋此刻正抵在他的脖子上,那滋味确实不好受,火堆里挣扎的火苗发出几声爆裂终是完全熄灭了,晨风中带着浓重的焦味。
对视了良久,乔清远眨眨眼,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毫不在意那匕首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肉,他无所畏惧的迎向男人满是杀意的眼睛,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你终于退热了!”
“你……是谁?”他的声音喑哑无比,干涩异常,如同破了的风箱,确定眼前这书生气十足的男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以后,他收回了匕首。
“我是救了你的人。”
乔清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流血了,用袖子擦了擦,拿过一旁的水囊得给他,“要不要喝点水?”
东方不败戒备的看了他一眼,喉咙的不适感让他很想马上接过水囊喝个痛快,但却是哼了一声,“你先喝!”
他僵硬的收回手,这是在怀疑这水吧,乔清远苦笑的摇摇头,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受人信任,便拔开塞子仰头喝了一口,又将水囊递过去,东方不败见他喝过水后无事,便不再犹豫,拿过水囊仰头豪饮。
“慢些喝,别呛着了!”他担心道。
东方不败斜了他一眼,等喝够了将水囊扔还给他,依靠着树干歇息。
见他手里的匕首还对着自己,乔清远好意道:“你且放心,我若有心害你,就不会耗费精力救你了。”
见他不说话,乔清远凑近了些,“你的伤怎么样了,给我看下……”说着便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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