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越被他咳的揪心,“真不去找关大夫瞧瞧吗?”
任广溯摇头,“不必。”
郝清越也知道他这病是毒闹的,要是有药,肯定早就已经用了,哪儿等得到现在?郝清越对医一窍不通,对此也束手无策。
他有些焦急,绞尽脑汁才想出个法子,“外面有椅子能坐,你去那里歇着吧,不要干站着了。”
任广溯同意了,“好。”
郝清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想幸亏是先打扫的外面,不然那椅子还没弄干净呢。
任广溯出去外边却是没坐,他本人其实没觉得多累,更不需要坐着歇息。他看着擦过第二遍的长凳还乱放着,就过去将其一一摆正了,让它们跟桌子配套放好。
第16章
等郝清越将厨房里那一堆的东西擦拭干净摆放好出来,大堂和两个小包间里的桌椅板凳以及少许的摆件已经全部被任广溯归类齐整。
对此,他第一反应是——
“不是叫你歇着吗?你怎么还干活?”
“没干活。”任广溯刚刚在外头咳了好一阵,这会儿总算是不咳了,不过声音却带着些咳多了的嘶哑。
他的脸颊看着还有些红,像是咳的狠时喘不上气憋的,而唇却苍白没什么血色。
如此这般模样,怎叫人不忧心?
郝清越实在是不放心,商量似的说:“现在没活计了,我们先去和春堂。”
任广溯拒绝,“不必。”
郝清越难得强硬起来,“要去!”
任广溯心里始终记挂着郝清越内里已经换人的事实,说心底没有警惕与惧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种玄乎之事,绝非常人所能做到。
连人的躯壳都能占,那对付个活人又有何对付不了的?
哪怕郝清越这两日表现的单纯,心中所想都一一表露在脸上,但任广溯依旧不敢挑衅。现在见他强硬起来,任广溯也不敢再提反对意见,怕自己真的将他惹恼了,最后自己遭殃。
“那便去吧。”
郝清越完全不知道任广溯的同意是基于他内心的惧怕,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任广溯那病恹恹的身体,心想着等会儿得好生问问关大夫,这时不时就咳嗽一下的症状究竟能不能治。
关上铺子,两人一路穿过街巷往和春堂走。正逢黄昏时,太阳没有晌午时刻那么烈焰,但又没彻底被月亮所取代,残阳正暖,落在人身上有股温和的暖意。只可惜此时两人都是满腹心事,既没享受黄昏美景,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的走到了目的地。
和春堂里关大夫正在坐堂给人诊脉,捣药的药童见两人进来招呼了一声,叫他们先坐下等等。
就那么一把椅子,郝清越就说:“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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