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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这些,正如我所说,是她的说词。要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接受这种说法。而我以为,狄宾是个十分谨慎和有先见之明的谋略者,他把不期然的巧遇,扭转化成一个狡猾的策略。我认为,他故意设法让女孩假扮成他的女儿,摆脱她。要不是这个机会,他可能忘了他英国绅上的身分,隔没多久就要来探视他迷恋的女人。因此,在巴黎的公寓里,有名&ldo;女伴&rdo;(这个人并不存在),以及关于她的虚构故事。狄宾,就如你们所看见的,非常热中自己的新身分。他不需要让这个女人离开他的生活。他认为这样的安排天衣无缝。他有唬人的学者身分和新追求的事业;他让她假扮他的女儿,没有一个情妇更能应付这些复杂的需求。他想见她的时候就可以见她;其他的时间,就让她跟他保持一段方便的距离。狄宾的新身分才得以如愿冒充下去。

&ldo;然而,不可避免的是,他又渐渐厌倦了他的新生活。我怀疑,这个天衣无缝的安排真能如他所愿。因为他周遭的环境让他非常不自在。他们都不喜欢他,也不&ldo;敬爱&rdo;他,甚至不能让他享有如过去一样的身分地位。他们摆明了在容忍他,只为了他在生意上的价值。他从此情绪低落,开始借酒消愁。

&ldo;一段时间后,他决定远走高飞,在新的人群中开始一段新生活。他准备继续维持身分地位,带女孩一起走,无论她的身分是妻子还是情妇。在这个节骨眼,有两个麻烦出现,成形,危害他所有的计划,史宾利出现和女孩坠入情网‐‐她很诚心表示,她爱上了莫利&iddot;史坦第绪。

&ldo;我建议各位看看她的供词。这是份令人感到好奇的文件:掺杂了真情、讥讽、在校女生的天真、成熟的智慧、谎言和虚伪浮夸却不时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自白。她署名&ldo;派提丝&iddot;穆霍兰&rdo;。在她跟随狄宾的这段日子里,她恨他的成份多,爱的成分少,还加上一点轻蔑,以及相当的羡慕;她生性优雅和冷静;书读得不多,而她的机智却可以弥补,并且还有狄宾所欠缺的高品味。

&ldo;这么一来,他一定得不时带她到英国来。庄园里的人都喜欢她,莫利&iddot;史坦第绪对她一见锺情。据她说,她也爱上了他。我记得其中一段她说,&ldo;他是个让人觉得自在的人,我喜欢的类型。几乎所有人都讨厌跟冰窖与老虎的结合体共处一室。&rdo;我可以想像得到,这个女孩到最后还面不改色坐在治安推事面前,用这种口吻侃侃而谈……

&ldo;无论事实真相如何,这都是个令人惊羡的机会。她必须冷静演下去。她嘲笑狄宾走火入魔,狄宾居然支持她并鼓励她。因为他想,他可以藉此报复那些藐视他的人。

&ldo;你们都知道,狄宾安排了一些完美的计划要带她远走高飞,她也接受了这些计划。&lso;怂恿他!&rso;狄宾对她说,&lso;嫁给他,再当着众人面前羞辱他们一番。&rso;这个点子让他得意万分。他准备接下来,等婚礼的喜讯发布之后,他要将他们真正的关系公诸于世,讽刺一鞠躬,带着新娘翩然离去。若各位有任何比这个更好的方法让你恨恶的人成为笑柄,我愿闻其详。

&ldo;事实上,他完美的计划全是一厢情愿。贝蒂(我们姑且还是这么称呼她吧)并不认同他的做法。这个争议点相当明确。她想当的是&lso;史坦第绪夫人&rso;。她要当史坦第绪夫人、并抹煞过去一切的唯一途径就是,杀了狄宾。

&ldo;这不仅是个冷酷的决心,也是故事的开始。女孩似乎陷入某种自我催眠状态不可自拔;她说服自己她过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饱受不公平待遇;在脑海中不断编织她的委屈和伤害,直到她逐渐相信那些都是事实。她的供词中,她歇斯底里爆发了她对狄宾的敌意,她对让自己成为凶手的妙计感到相当自豪。

&ldo;这时史宾利出现了。史宾利同时对他们两人构成严重的威胁。当史宾利碰巧在英国遇见狄宾,他知道狄宾的情妇还跟他在一起,并假扮成他的女儿。因此,狄宾决定他必须做一个了结。开始的时候,史宾利可能扬言要在狄宾准备揭发这件事以前‐‐让他冒名的女儿嫁给莫利‐‐破坏狄宾最后开的&ldo;玩笑&rdo;。后来,狄宾意识到,无论在何处或无论他选择扮演什么身分,史宾利迟早会榨干他的血。简单地说,史宾利要不就继续勒索他,要不就是个永远的祸患。狄宾于是决心用最干脆的方式斩草除根。

&ldo;贝蒂支持他的决定,一方面也在酝酿自己的阴谋。史宾利的存在对她也造成致命威胁。她与狄宾藉书信往返商议该如何解决史宾利:这种做法有失明智。狄宾很聪明将她寄来的信件都销毁,但是他寄给她的信发现成捆藏在她巴黎的公寓里。在谋杀发生前两天夜里,其中一封信通知她&lso;那桩必要之事&rso;已&lso;安排与史先生星期五晚上在一偏僻之处会面。&rso;

&ldo;我敢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她此时变成一个充满仇恨、无法控制自己、疯狂要致狄宾于死地的人,浑身充满如在音乐厅舞台上演出的戏剧性。&lso;我觉得,&rso;她说‐‐几乎是认真的,&lso;我当时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rso;各位曾说过这样的话吗?喔,没错,通常是说说罢了。而她的行为显现出她内在情感是虚假的。我不想批评这位女士,我完全同意这个世界已经准备要除掉狄宾。我只是想指出,她画那张宝剑八纸牌是玩得过火了点……&rdo;这些就是菲尔博士在你要求他,解释他如何断定杀人犯是谁时说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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