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让儿子在外面站多久?”父亲回屋穿了衣服又出来,看到我还站在门外责怪道。
“噢!对呀!来,快进来,儿子!”母亲恍然大悟,赶紧把我拉进屋。当我一脚踏进屋看着屋内熟悉的景象时,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太长时间了!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感受到家的亲切,已经不习惯有家的感觉了。
坐在家里发旧的沙发上,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坐了,只好把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挺直胸膛来了个标准的坐军姿。
“瞧你那傻样,怎么和你哥一样?”母亲从屋里拿出刚做好的饭,“还没吃饭吧?先吃点儿东西。”
“哎!好的。”我接过碗看着里面漂着蛋花的甜汤感叹不已。多久没有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食了?都快记不得是什么味道了。我心急地端起碗顾不上烫,一口便把碗里的东西吞了个底朝天,滚烫的稀饭顺着食道冲进胃里,一股热流使全身无比舒畅,我咂吧咂吧嘴觉得意犹未尽,伸出空碗笑道:“真好吃,妈,再来一碗。”
“嗯。”母亲高兴地看着我一饮而尽,满脸喜色地说,“不错,不错。还是小天最喜欢吃我做的甜汤。只管吃,只管吃,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母亲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赶紧用手一捂脸,拿着空碗跑进了厨房,留下我和父亲相视苦笑了一下。
吃过东西,父亲和母亲坐在那是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我,那挖地三尺似的眼神让我十分害怕。两个人欲言又止,几次嘴都张开了却没有问什么。
“妈,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看不得你们那难受劲。”我实在受不了母亲那酸得难受的泪眼道。
“你在云南出什么事了?出了事后你跑哪儿去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你边上有很多的外国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别骗我,你妈我老了却不傻。”我一松闸门,母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就过来了,刚才慈母的形象荡然无存。
“你别吓着孩子!”父亲一把拉住母亲戳向我眉头的胳膊。
“呵呵。”我笑了,“不愧是老妈,终于忍不住了!这样我才感觉爽一点儿。爸你别拉我妈,要是一直像刚才那样拘束,我才会吓着。”
“少费话,快说!要不是你大了我打不动你了,我一定拿鸡毛掸子教育你,像小时候一样。”母亲叉腰站到我面前,戳着我的眉头教训道。
“我出事的经过,云南那边是怎么说的?”我好奇地想先了解一下警察是怎么给我定性的。
“他们说你看到抢劫见义勇为,结果在混乱中失踪了。你同学说你被困在大楼里了,但警察攻破大楼的时候却没找到你。”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吓得我手忙脚乱地去安慰她说:“我没事!妈,我好着呢。”
“你跑哪儿了?”母亲抓着我的衣领问道。
“我受伤后被人救了,当时我昏过去了,怎么跑出去的不清楚,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外企里面。”我开始绞尽脑汁地编谎话。
“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你出车祸了吗?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母亲生气我骗她。
“我不是害怕你担心嘛!”
“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你跑哪儿去了?”母亲紧追不放。
“妈,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我救了一家外企的老板,他为了感谢我,在我醒来后送我到外国疗伤,治过伤后又希望我做他公司的保安主管。所以我就一直没时间回来。”我眼都不眨地说着谎话。
“你骗谁?那个外企叫什么名字?有电话吗?我要问问是不是这样。人家要你个学生当什么保安主管?”母亲根本不相信我。
“叫Wolf保安公司。这是名片,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了。”我掏出一张狼群公司的名片,狼群最早也是以保安公司出现的,虽然现在做大了,但老门面一直没有丢。有时候也会有普通人找上门联系些轻松的工作。
“他们公司是干什么的?”母亲拿出老花镜看着手中的纸片问道。
“保安公司,就是保镖公司,那些富人一旦有了钱就怕死,就要找保镖,我们公司就给他们安排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解释道。
“你给别人当保镖?那太危险了,你什么也不会,被人打死怎么办?”母亲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想伤害他儿子的人都烂在泥坑里了。
“不,不,我们公司分人事部还有器材部,就是卖监视器、防身器呀之类的。我是那个部门的,其实就是个卖东西的。”我赶紧圆自己说的谎,自己听着都想笑。
“你好好的学不上给人卖什么东西啊?”母亲拿着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没想到她还挺较真。
“我不是救了那公司老板一命嘛,我做的是那种不干活拿高薪的工作。”我站起来帮她把电话打通。
“喂……”母亲在听到话筒对面一串的外语后晕了,“他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就知道我听不懂鸟语,拿这个来骗我对吧?”
“有会说中国话的,有!”我赶紧接过电话用法语让公司主管过来。公司主管杰克也是狼群的一员,受了重伤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负责人。我回家前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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