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在对面的祝念慈只是表情淡淡地垂着眼,似乎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这让他悄悄松了口气,只是躁动的信息素仿佛随时都会脱离桎梏,马上就会失控。
不能继续在这待下去了。
他匆匆地告辞离开,在和祝念慈擦身而过时再次感受到了晃晃荡荡的橙花香,跟带着细小钩子似的甩也甩不掉,瞿既明甚至无法再观察自己的举止是否怪异——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了隐隐作痛的后颈,以及已经蠢蠢欲动的信息素上。
砰。
门重重摔上,他发出声近乎痛苦的喘息,冷静而习以为常地捂着后颈靠在了门后。
医生曾警告过他不能离祝念慈太近,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对他现在的病情来说是非常有利的舒缓剂,可同时也是异常恐怖的催化剂,在得不到oga安抚的情况下,他只会频繁地陷入信息素紊乱中。
而瞿既明并不希望祝念慈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或许是从前的事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阴影,祝念慈的那句“不希望重蹈覆辙”同样是他的希望,他不想让祝念慈怀疑自己依旧是怀着目的性靠近的。
反正这种疼痛习惯后也就是那么回事。
他微微弓着肩背,视线虚虚落在地面上,手背上浮起明显的青筋,几乎要跪到地上去,客厅里摆着无济于事的橙花味香薰,微微苦涩的香气和祝念慈有着十分显著的区别,瞿既明想,和真的没得比。
时间仿佛过得极为缓慢,他眼前渐渐发黑,尖锐的痛苦无时无刻地存在着,可就在这时,耳边猝然响起了门铃声。
叮咚——
瞿既明抬起头,心下只觉不妙。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门口。
“还真会挑时候。”
他苦笑着低语,却没有开门或者回应的打算,满房间都是狂躁的alpha信息素,祝念慈不可能闻不到。
于是他保持着缄默,试图伪装出正在忙碌的状态,可门铃声不依不饶地响起,祝念慈难得如此执着,简直到了反常的地步,瞿既明不由低低叹息,顿时就明白了。
看来是没瞒住。
通讯器亮起,祝念慈直接发过来一个视频通讯,根本不给任何的狡辩撒谎的余地,瞿既明静静地看着这条通讯因为超时而自动挂断,没过两秒,新消息就跳了出来:
“你再不开门,我就去告诉克里斯你晕倒在房间里需要急救。”
他无奈地想,这让我怎么敢开门?
下一条通讯很快地发了过来,瞿既明毫不意外他会把刚刚那条消息变成信息,只得按下接通键,让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出现在祝念慈眼前。
“怎么了?”他依然试图遮掩,“刚刚在忙,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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