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五年了,路过还不来看看的话,确实说不过去。”
他实在太过风轻云淡,平静到完全超出了瞿既明的预料,他曾在这五年中构想过,若有再见的一日,他们之间会是什么光景?
祝念慈或许会怨怼,会冷漠,会将他拒之门外,这都是他活该。
可祝念慈不该这么……
这么平静。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才让自己没能显出一些堪称狼狈的神情来,偏偏嗓音微微低哑,在拥挤空间里响起时还是透露了几分真情。
“我听说了你这几年的一些事,你——”
话音微不可查地一顿,又若无其事地响起:“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谢谢,”祝念慈客套地点头微笑,“您也是。”
接着好像就没有话可以说了,瞿既明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他想问祝念慈过得怎么样,却早已没有了开口的合适身份。
不过也是,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呢?一直仔细地让人照顾着,背地里喂了不知道多少资源,看着他一点点成长,终于如他当年希望的一般越走越远。
没什么不好的。
最后是祝念慈主动移开了视线,自然地问莱昂:“对了,叫我过来是怎么了?”
莱昂摸了摸鼻子,为这场意外之外的巧合感到尴尬:“他们手上有个项目搞不清楚,我想着你会比较熟悉,刚好可以教一教。”
旁边站着的几个人连连点头,祝念慈环视了一圈,说:“行,那我们先进去,别打扰老师叙旧了。”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总觉得有道错觉般的视线黏在自己背后,脚步都加快了不少,等到门被关上,才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通讯器上那条一直没被打开的通讯内容来自莱昂,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在忙,先不用过来。
看来是事发突然,想把他临时支走都来不及。
那些好学的年轻人已经拿着资料凑到了他身边,祝念慈抬起头,笑容刚露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压低声音好奇地问:“师兄,你以前还见过瞿先生啊?”
那张眉眼雅致,英俊到有些风流的样貌就又在眼前浮现,他想,那么多年过去,瞿既明还是一点没变。
永远都是这么讨厌。
他轻轻嗯了声,语气随意:“以前在首都上学的时候,有过一点接触。”
“可是他还跟师兄你说好久不见诶,”好奇的年轻人小声说,“师兄,你是怎么认识瞿先生的啊?”
“老师跟他认识,”祝念慈讶异于自己竟然能平静地说出那段往事,“然后就因为一个小项目接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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