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宁一直在楼下,见她们出发,他也跟上。
桦巫师就横在水长宁面前,道:“你就不必去了,此处大事,长老们要见玄女,外人不得打扰!”
陆落拳头微紧,再次给水长宁递了个眼色。
她需要水长宁的帮衬。
和以前一样,水长宁看见了。他还是不太愿意管事,犹豫了下,心想着吃人嘴短,喝了人家的血,不太好意思置身事外。
他慢腾腾往前站了两步,不情不愿。
“我是玄女的师兄,她的事由我做主。”水长宁表情平缓道。
水长宁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不是冷峻,也不是轻视一切的倨傲,而是似站在高远之外,世俗难以沾身的平静,像寡言清冷的月。
这种气度,容易被人忽视,没有任何攻击性,因为会下意识感觉高攀不上。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介意水长宁站在他们身边。
可桦巫师心中有芥蒂,他觉得水长宁瞧不起他。
有了这种误解,水长宁清淡的态度,被桦巫师无限放大,成了目中无人。
桦巫师从小众星捧月长大,性格傲,既然水长宁瞧不起他,自然是要打一架,教训教训这个外来的小子。
怀着这种恨意,桦巫师有个小小的恶作剧:他不着痕迹给水长宁下蛊。
他已经想了很久,路上稍微犹豫,到了苗寨之后,他越发不耐烦,就动手了。
桦巫师下得蛊毒,会让水长宁腹痛如绞,屎尿失禁,拉出无数可怕但是不伤人肠子的白蛆。
这招虽然可怕,在苗疆却不禁止,因为它可以治好一些肠道疾病,算是有益的,只是太恶心了,不知情的外人会被吓死。
苗疆的巫师偶尔用这招当做防身,既能治病,又能吓人,不违反规矩又能出气,好玩!
“让你小子装,吓死你!”桦巫师暗爽。
桦巫师想撕破水长宁这张宁静优雅的脸,看他出丑。
“。。。。。。。那您也请吧。”桦巫师一改之前的戒备,笑嘻嘻让水长宁上前。
水长宁不看他,走到了陆落面前。
陆落冲他微微颔首。
水长宁不发一语的走路,
桦巫师在最后面,兴奋盯着水长宁,等着看水长宁的滑稽。
走了几步,水长宁脚步一顿。
“。。。。。。。疼死你!”桦巫师知道水长宁这是开始腹疼了,恶毒想。
下一瞬,水长宁继续走路,若无其事,桦巫师微愣。
“还没有起效?”桦巫师狐惑,“不可能啊,他现在应该疼得满地打滚!”
他心里发紧,眼睛半寸不挪,落在水长宁身上。
水长宁就像没事人。
桦巫师踏入竹楼时,差点被门槛绊倒,足下空虚。
族长的竹楼,围满了曼丹洛苗寨的长老们,大多数是女人。
水长宁随着兰婆婆和陆落进来,表情淡然,没有半分不耐。
桦巫师震惊:“这小子怎么不受我的巫蛊?”
他不相信腹痛如绞、而且想要如厕痛苦,水长宁忍得住。
他更不相信水长宁能解了他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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