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我们叶家才知道,那位祖先竟是怀着满腔的怨恨在被囚禁的那些年里自己挖出来了一个逆龙隐宅,并且凭借着它来给自己报仇。&rdo;
江涛也没有听说过这等事情,他跟李睛两个听得面面相觑,如坠入云山雾海,两个人都傻傻的望着叶青。
叶青突然大声地喂了一声,顿时把两个人惊得一跳,江涛说:&ldo;干吗呀你,发神经啦!&rdo;
叶青笑笑说:&ldo;看你们那傻样子,跟你们说,那不过是个故事,是我家以前一位祖先写出来的故事而已,你们不要那么当真好不好啊。再说什么风水宅第全是封建迷信啊,这个你们也信得?呵呵,真是不知道你们受的什么教育哦。&rdo;
&ldo;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do;江涛说道:&ldo;听说现在风水之说也不只是乡野村夫相信了,就连很多大公司大企业也都请人去看风水,哦,还有啊,据说某某大学有一位中科院院士,人家就专门研究风水。&rdo;
&ldo;是啊,就连我们公司也是请人看过风水的。&rdo;李睛也说道:&ldo;为这个搞不清楚是什么的风水还更换了不少公司的摆设和用具呢。说起来,叶青,你家的历史还真是很悠久啊!这样的世家一定会有不少的故事传说啊。&rdo;
叶青点点头说:&ldo;嗯,其实也没什么,甚至也不见得好。文革开始没多久,我父亲就在武斗中死去了,我叔叔也断了一条腿。再后来,革命小将们说是要抄家,其实我家那时还有什么可抄的?革命小将们乱翻一气,也没有什么发现,却有人失足从阁楼的楼梯上摔下来,成了残疾。有人说当时看见了我叶家的幽灵,于是,我家的房子也一直没有被没收,任由我们孤儿寡母住着。&rdo;
讲着讲着,叶青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一直到李睛那温润的手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时,他才渐渐的从回忆中走出来。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江涛在街角与他们分手了,在那一刹那,李睛几乎就要张口跟叶青说去江涛家借宿一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两人默默地走回叶家老宅,不久,窗上边亮起了蜡烛的柔光。李睛坐在窗前,拿着一把木梳,在梳理她如瀑的长发,在叶家这古色古香的环境里,李睛这个完完全全的现代女人竟也具有了一种古典的美。叶青坐在她的旁边不觉看得痴了,叶青这才知道,为什么古人那么喜欢看女人梳头,原来女人在把长发散开用木梳一缕缕梳理的时候才是最具有女人的美丽的时刻,只见她容颜如玉,长发似黛,柔情中带着三分慵懒,甜美里透出一点诱惑,这样的时刻才是最令男人血脉膨胀的时刻。
李睛偶一回头,不禁笑了,说:&ldo;呆子,你看什么呢?&rdo;
叶青叶傻傻得笑着说:&ldo;看你呗,真是越看越好看,就像聊斋里的狐仙,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狐仙。&rdo;
李睛说:&ldo;我要是狐仙啊,你就是那个不专心读书的书生,呵呵,光知道看美女了,最后名落孙山却抱得美女归。&rdo;
叶青突然一把将李睛抱起,笑道:&ldo;我这就抱得美人入帐,哈哈。&rdo;说着便将李睛抱入了那宽大的床上,随手拉上了帷帐。怀中李睛竟然娇羞宛如新妇,微闭着双目,脸颊一片绯红,一副娇羞可人的样子,令叶青更加的心旌摇曳,魂不守舍,叶青说:&ldo;哪怕今夜就是最后一夜,此生也足矣啊。&rdo;说罢立时便坠入那无边的温柔乡中。
春宵帐暖,风月无边,在这沉静的夜晚里荡漾着,荡漾着,沉入了深沉而恬静的梦里。
皎洁的月光透过厚厚的帷帐,给帐内带来一丝幽暗的光亮,李睛浑身绵软的陷在被褥中,伸手抚摸身边的叶青,却摸了个空。李睛又探了探,叶青果然不在。叶青去了哪里呢?
李睛看了一下表,凌晨2点40分。她起身撩开帷帐,叶青不在房间里。于是她下床,拿着手电筒走下了楼。楼板依旧在脚下咯吱咯吱的作响,然而李睛却已经有些习惯了这种声响,更主要的是她心里在想:叶青此刻在哪里呢?在这凌晨时分叶青会去哪里呢?李睛站在院子里轻声地喊了一声:&ldo;叶青。&rdo;声音立刻被黑暗吞噬了,仿佛那黑暗就像是黑洞一样,能够吞噬一切。于是李睛不敢再喊了,她打着手电筒,在四处寻找着。
她穿过小回廊,走出这个小院,向叶家后院走去。直觉引领着她一直往后面走去。李睛一直走到最深处的叶家祠堂,她看见那黑屋子的门洞开着。可是她上午奔跑出来的时候明明是用手重重的把门关上了,那时候她感觉就像是把恶魔关在了身后一样,因此记得非常清楚。这么说,叶青一定在这里面了。
李睛望着那黑洞洞的门口,白天她尚不敢走进去,在这漆黑的夜里她怎么有勇气走进去呢?但是,叶青很有可能就在里面,要是叶青出什么事儿,那自己就会抱憾终生,甚至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怯懦,想到这里,李睛似乎看到了叶青那火热的眼神,勇气渐渐的聚集到她的灵魂里,于是她慢慢的,但是脚步坚定地走进门去。
黑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成为了主宰,它仿佛已经变成一种有形有质的物质而存在着,手电筒的微弱光亮似乎就要被它那种粘稠的黑色淹没,似乎连空气也变得凝滞了。李睛已经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了,她的脚步声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狂乱的心跳所掩盖,她只是一步一步的机械的往里走着。拐过一个弯,又拐过一个弯,这黑色的巷道似乎没有尽头。但是李睛感觉到地势越来越低,逐渐坡度也开始加大,她在朝着地下走。这样一直走下去会不会走到地狱里?李睛完全不敢想,她的神经已经紧紧地绷直了,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扯断或是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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