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明显?
其实这也是余冉想快点拍完的原因。他总会找些可以让自己快速进入角色情绪的帮助,希望这种内敛、压抑的角色是他头一回接触,他的痛苦是内心的,恰恰如此,最是难表现。余冉为抓他的情绪,总会逼自己去想从前的事,这无异于自挖伤口。
虽然想快点拍完,脱离这种状态。但余冉思量,自己最近确实拍不了,球结膜下出血只能自行吸收,起码要一到两周。
那就,先过个好年吧。
余冉握着调羹回消息给严和:好的,年后见。
余冉把未读消息一一看了,该回的回了,看见底下旅行社的消息,问他有没有考虑好要报哪个旅行团,发了几张活动图来,说这几个团适合长辈,现在报有优惠。
余冉没有点开图片,也没有回复。
没有必要了。
余冉吃完早餐,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躲进房间里。
他下载了虹城本地的租房网,选择区域时顿住,当时那个沈阿姨说她住哪块来着?不太记得了,但记得离秀水很近,坐地铁就一个站。于是去查地铁路线图,想起来了,是在宝洞。
找了一上午的房子,看得头昏眼花,约了三家,都在一块区域,打算下午去看看,合适就直接定下。
门被叩开,纪肖鹤立在门口:“吃饭了。”
余冉摇头:“我不饿。”
纪肖鹤道:“那也喝点汤,阿姨炖了海带排骨汤,你喜欢的。”
余冉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在,你爸妈会吃不下饭。”
“不会。”
余冉抬臂朝他摆了摆:“你们先吃吧,吃完我再下去。”
纪肖鹤走进来,在床边坐下。余冉翻了个身,仰面和他对视。
卧室的窗帘没拉开,人影是朦胧的,气息的存在感更明显。
渐渐的,亲住了。
纪肖鹤的手从领口伸进来,在他肩头摩挲,唇舌动作温存。
余冉舒服地闭上眼。
吻徙到嘴角,到腮边。
他又重复:“跟我下楼吃饭。”
余冉抿嘴:“你真要气死你爸爸啊。”
纪肖鹤笑:“这话,我母亲跟你说的?”
余冉嗯了声。
纪肖鹤又笑:“总要说得严重点,才好吓到你。”
余冉不明所以。
纪肖鹤道:“就是心绞痛,他病情不重,很少发作。上回他发作是我和罗小姐分手的时候,服药就能解决的事他硬是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我那时候太忙,没空去,他打了个电话呵斥我,自己收拾东西出院了。”
“我这回会去,是跟他们表明态度。”额抵住额,挨得太近,声音也放轻了,“他们不接受,那我们不去面前叨扰。但他们自己要来,我们也没必要躲着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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