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那暖囊可还热着?”
说话的这位爷,那身白衣亮的惹眼,这人也生的引人注目。
但这身上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竟会让人觉得不敢靠的太近。
只是这样的人如今说出的话却柔的很。这神情中带着关切,让人不肖多看多瞧,只一搭眼儿就能观个彻底。
对面而坐的这位大爷摸了摸领下,那双适才握着剑的手此时衬在这身蓝衣上,有种不似常人该有的白。
“还热着。其实这里暖和的很,那东西也不需要日夜的带着。”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在笑。淡淡的,却好看的无语形容。
“二位大爷!您的酒来了。”小二的声音不大,该是不想打破这二人之间的温静。
酒下了托盘,瓷杯两边而放。
那白衣的爷给自己满了一盅,顿时眼前就是一亮。
“小二。你们这店里的酒是个什么名堂?怎么闻着倒像是女儿香?”
那女儿香是种香粉。沐浴之后撒在身上,贴着皮肉能透出一股子花脂味儿。
小二笑道:“这酒是用我们这里的山泉水酿的。用醉花的花芯当引子,用酒灌大的稻米做原料。再以紫春的花瓣捣成泥,混着竹烧成的腊封住坛口。埋在醉花之下六年才得起出来饮用。所以这酒满是花香,名字就叫做花酒。”
这类的话他每每都会道来给客爷们听。一来显得他酒家的酒来之不易,二来也待着爷们听着心喜赏些银两。
只是花酒不见得一定是以花为印,以花封口,再以花葬酿而成。
或许捣几多香花掺到酒里就可。
只是今天这小二端来的酒,果然就是花酒。处处与花相关的花酒。
“你倒说的仔细。”听了小二的陈述,这白衣的大爷痛快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怎么着也有个一二两。“赏你的了!”
这小二满面喜笑的双手接过银子。躬着腰,点着头。
“谢二位爷的打赏!小的就不扰您二位了,请慢用。若有吩咐,您随时知会一声儿!”
小二退下了酒楼,一身的欢喜。
一月几十个老钱的薪水,怕是年八的也弄不来这一二两银子的赏钱。
一个老钱就能吃一顿饱饭,这一二两银子他怎能不乐呵。
那白衣的大爷抿了口酒,晃着头咋着嘴儿。
“喝这花酒,自该是有花伴着才好。”轻声念叨着再饮一口。这酒软绵绵甜香满口,却想不到在嗓子眼儿里辣出了劲儿,又在胃里暖了一团。顿时这眉也展了。
他可有好些日子没饮过好酒了。
那蓝衣的大爷笑着夹了口菜递到对面人的备盘儿之中。
“让你白五爷陪着展某在这无花的地方喝这花酒,还真是委屈你了。”这笑容依然淡的很。却在那人的眼中看出了酸味儿。
“猫儿,谁说这里是无花之地了?”那白衣的大爷拿起酒壶,端起酒杯绕过桌子,坐到对面那位蓝衣大爷的身边。
他放下壶杯,抓住那人的手,将那手中刚刚夹起的菜送到自己的嘴里。
“这里回镇可到处都是花。不过,在五爷的心里眼里,任是什么花都比不过我这猫儿来的醉人!”
转脸笑着望去,正瞧见那人泛红的脸。
美的很,却让他更心疼。
这红晕能停留的了多久。他不知道。
只见那蓝衣的爷微挑了一下眉,似要气,却又气不到点上。索性他放下了眉宇间的紧,转脸笑问:“玉堂,这花酒,好喝么?”
他本是不喜酒的。可这边上的人却爱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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