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圆圆和夏如梦从小单间里出来,见鹏程专心地绘画,她们没吱声,站在鹏程后面静静地看着。
白宏志把办公室打扫干净后也凑过来。
工作室里很静,绘画笔在墙上刷刷的声音,触动着每个人的心;画面美感地延展着,延展着……
浅粉色的墙面,跃出一幅画来,文艺的画面,只是一个背景,长发及腰,似有风吹过,几丝秀发飘出诗意。
不是夏天,若是夏天阳光没那么温馨,远处草丛里像有把伞,融入草色伞非伞,也许那女孩在看,在思考那把像伞的东西,伞易生情,而远处亦伞非伞,耐人寻味。
有影人草,要不她身后的草明显与别处不同?花草相衬,绿肥红瘦恰到好处,画若无影,返真亦假,画真有影,才知是面朝东而思。
古筝静卧,似奏起媚魂之音,恰巧一只蝴蝶留足,似马蹄疾后落单的那只。
春色留不住时光,画在伸展……
启航静静地站在后面,脸上微笑挤满,盛不下时,微笑撕打起来,摔落在地下的追着跑着,好不热闹。
赵树果用一种熟识的心态欣赏,高圆圆在画时她也是这种态度,画在表情,画在言意……
贾落梅轻抬着脚过来,她见这么多人静站着欣赏鹏程绘画,她有些小骄傲,女主的那种感觉。
……
画面全部展开,鹏程放下笔,转过头,见身后那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他擦了把汗,他见爸站在最后,也不知先跟谁打招呼才好。
李欢欢气喘吁吁跑来,大口喘着气,见这么多人,不管不顾地说:“鹏程!我回来了。”
工作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白宏志走到李欢欢面前装作生气地说:“干活的时候走了,我干完活了,你来了,真会偷懒。”
李欢欢无言以对,其实有自己的苦衷,只不过不能言明,他只是点了点头,装着承认自己偷懒。
李欢欢想:“老爸做了不光彩的来,说了别人会笑话。”
鹏程趁机走到启航面前说:“爸,我的大学同学,贾落梅。”
鹏程指着贾落梅介绍给他爸。
“大学同学?也没听你提过,赶到这里了,叫着你的女朋友夏如梦,一同到家里吃顿饭。”启航看着儿子说。
一旁的夏如梦听了启航的这段话心里亮堂,她想:“鹏程他爸说得应该是实话,昨天是自己多想了,也许自己太敏感了。”
可她转念又想:“贾落梅真有意思,有事没事老往这里跑,搅得自己心神不定。”
想到这里夏如梦走到启航跟前亲切地说:“叔!过来了,可想你了。”她语气娇滴滴有些讨好的意思。
“如梦,今天有时间的话,去家里吃饭。”启航本来在女孩面前不善言表,尤其在儿子的女朋友面前,他显的有些拘谨。
“看你家鹏程有空不,听他的意见。”夏如梦一下子变成听话的娇娇女,她看着鹏程说。
鹏程似只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翻江倒海,他冲夏如梦说了声:“要不你先跟爸去,等我拾掇停当了再去?”
鹏程想:“先把夏如梦支走,再跟贾落梅解释清楚了再去。”
启航在这里感觉热闹,一听儿子这话便说:“那我们走吧如梦。”
“叔!你先走,我和鹏程一块去。”夏如梦说。
启航转过身对着赵树果指着夏如梦说:“鹏程的女朋友,特别懂事,特别好的女孩。”
赵树果笑着说:“我看也挺好!”;她话没说完,高圆圆凑过来拉着赵树果对夏如梦说:“如梦姐,这是我妈!”
“阿姨!”夏如梦甜甜地叫,脸带着笑。
赵树果这时指着高圆圆说:“学着点,看你如梦姐多开朗。”
贾落梅被晒在一旁,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觉得有点尴尬。鹏程紧凑过来小声说:“要不去外面走走,里面太闷。”
贾落梅摇了摇头没说话。
鹏程看着贾落梅,他真是犯了愁。
事就僵在这里,时间用钢鞭抽打着鹏程,他多想痛痛快快地大声叫一声。
他感觉自己像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现实逼得他要疯,他面对现实只能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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