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神色一凛,有多久,没有听见旁人唤他将军了?
“你是谁?”
“在下是六王爷的部下,奉王爷之命,特地来接将军回京。”
回京?!络腮胡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还能回去吗?!
……
凤殿之内,那尊贵的女子颓然的坐在凤椅之上,双目无神,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安静的大殿里,与皇宫内的忙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娘娘,喝口热茶吧?”嬷嬷担忧的在她身旁,手中捧着一杯茶水,然而,皇后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哎,娘娘,说不定皇上会回心转意的……”自从太子被废,皇后便好像变了一个人,终日坐在凤殿之内,连去和皇上请安的心情也没有了,而皇上也似乎有意避开皇后,太子被废之事,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如今,纳兰德被贬为庶民,在京都之外安了座宅子,虽然没有了权势,但也算衣食无忧。原本太子纳的那些个美人,竟是无一人肯随纳兰德离开京都,于是皇后便将她们全数打发,如今纳兰德的身边,只有原太子妃一人。
皇后再次叹了口气,几日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不断的流着血。多年来的栽培付之一炬,她的儿子,永远也无法继承大业,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坐上她努力为自己的夫君夺来的位置上,她,怎么能甘心!
“娘娘,礼部送来了这次选秀的名单,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该怎么办?”这时,一名公公低眉顺目的捧着一堆画卷来到皇后的眼前。
选秀?她的儿子刚刚被废了,而如今又要将那么些个年轻的女人送到她夫君的床榻上去,皇后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呕血。
“……拿来吧。”这声音,虚幻不真实。刺激着皇后原本就抑郁的心,最后,她的心中越来越烦躁,哗啦一声,将桌上所有的画卷扫在了地上,“出去,都给本宫出去!”
嬷嬷和公公一惊,立刻慌张的退了下去,他们知道,此刻的皇后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而另一头,京都之外的某个宅子里。
“什么,你要本太子用这种普通的茶杯?!难道你不知道,本太子一向是用白玉杯的吗?!”纳兰德指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丫鬟。
那丫鬟红了眼,却不敢说出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这种话。
一名清秀的女子皱着眉头迈了进来,在看见眼前的画面之后,对着那丫鬟使了个眼神,便轻叹了口气坐到了桌边。
卸去了那些贵重的首饰还有华丽的衣裙,女子觉得自己好像轻松了不少,再也不用看见那些涂满脂粉的妖艳女子围绕着他的夫君,虽然她已经不再是尊贵的太子妃了,可是现在,难道不落个清闲?
“夫君,难道不觉得这里相比皇宫,自由自在的吗?”她淡淡的品着茶,用着那最普通的茶杯。
纳兰德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一哼,“你喜欢这,就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本太子一定会回去的!父皇一定不会如此狠心!”
事到如今,他还是执迷不悟?!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从前他是太子,多少美女投怀送抱,如今他只是庶民,而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
“夫君……”正要说点什么,纳兰德却觉得眼前的面容令他厌恶,便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女子的视线。
……
安静的书房里,古雅正认真的读着手中的纸条,窗边站立着那只威武的苍鹰,纳兰夙华依旧每日会送来几句问候,饱含着他有些笨拙的思念,寥寥的几句,却能将他所有的行动与想法向古雅交代了个清楚。
而每一张纸条的最后,都是让古雅安心待嫁,等着他八抬大轿上门迎娶,其他的什么也不需要她来想。
那清秀的面容,带着满足的笑意,直到门口出现了另一个纤细的身影。
“小姐……”杨柳的脸上带着笑容,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是魏小姐命人送来的贺礼,这里还有一封信。”
魏环?古雅想来,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她了。
微微一笑,将那盒子放到了一边,拆开那封信,飒爽的字迹却不似女儿家所写的。古雅细细的读着信上的内容,魏环确实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信上的一字一句,虽然没有正面的表达她对古雅的祝贺,却描绘了她日常平淡如水的生活,古雅从这字句之中,读出了她的真诚和倾诉,好像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关系不错的表妹一般,充满着一种微妙的疼爱。
古雅轻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两家的关系,或许她与魏环,是可以成为闺蜜的吧?
取出纸墨,古雅将自己的回信交给了杨柳,而后转头看向窗外那美丽的精致,心情有些轻松的喜悦。
在众人心思迥异的时间里,那个令人期待的日子便缓缓的到来。
“咳咳,外面是什么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嬷嬷慌忙将珍国公老夫人扶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是,是……”
“怎的这般吵,是什么人在外面喧哗啊?”珍老夫的发间更是多了一片银色,时不时传来几声苍老的咳嗽。
自从上一次,古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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