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病患,这样的结果很平常。常年累月的发病、吃药,心脏已经慢慢失去了它原有的功能,再加上你妈妈太过安静,营养过好,血液的浓度加厚,循环缓慢,心脏四周有几根血管被堵住了,所以现在发病的频率加大。”
陶涛腿软得都站不起来,小脸苍白如雪。“那……那有救吗?”
欧阳医生淡淡一笑,“动手术呀!不过在这之前,先要让血液稀释,让体质增强点,然后把堵住的血管打通,注意调节身体,再活过二十年应该没问题。但切记,情绪不能太过波动。我先给你妈妈开点药调理,新年一过,我安排她做手术。”
“好的,好的!”陶涛悬在半空中的一颗石头这才轻轻卸载下来,鼻子直发酸,忍不住喜极而泣。
陶妈妈做好了CT,因为欧阳医生的面子,片子很快就出来,他看了看,又让陶妈妈去验血、做心电图,然后还让护士准备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监督器绑在陶妈妈身上。
叶少宁不知从哪借来了把轮椅,让陶妈妈坐着,上上下下的检查,倒是省力不少。陶涛把医生的话转述给陶江海,陶江海抓着陶妈妈的手,呵呵乐得象傻子。
领了药出来,几个人同时都舒了口气。陶江海要去酒店吃大餐表示庆祝,“爸,妈妈以后要多吃点素才好,医生说的。”
“知道,我是想请少宁呀!今天楼上楼下,可是辛苦他了。”
“陶叔,我倒是一直很怀念陶叔做的基围虾。”叶少宁拉开车门,飞快地瞟了眼陶涛,“小涛也爱吃的。”
陶江海激动地一拍大腿,“这有啥难的,叔今天就给你做。走,咱们回家庆祝也一样。”
陶涛皱着眉,拿出手机看时间,头探进车内,没有上车,“叶少宁,麻烦你帮我把爸妈送回家,我赶着去上班。”
“都到吃饭的时候,不是请假了吗,吃完再去。”陶江海说。
“公司好象有急事。”左修然连着发了几条短信,都只有一句话:“检查结果怎样?速回!”
“那我先送你去公司?”叶少宁朝后看看,准备调转方向。
“不用了,这里打车很方便。叶少宁,我改天专程向你致谢。”陶涛俏皮地抱着陶妈妈,亲了亲脸腮,笑着关下车门。
“等下。”叶少宁突然从车上下来,跑到路边的一个热饮店,买了杯奶茶,“你嘴唇都干了,喝点解解渴,也垫下底,到公司还有一会呢!”
“叶少宁,你为什么不是我爸妈的儿子呢?”陶涛捧着热呼呼的奶茶,噘着嘴问。
“你说呢?”叶少宁闭了下眼,“打车时往路边站站,不要走到马路中间。”
陶涛点点头,看着车子开远,这才转身。
赶到公司,正是用餐高峰时。陶涛急匆匆跑到办公室,左修然不在,她又跑向餐厅,黑压压的人头耸动,就是找不着左修然那颗。
肩头上被人轻轻一拍,她回过头,左修然和亚伦站在身后。“左老师,我回来了。”她忙笑道。
“说是请假两小时,现在几点啦!”左修然漫不经心地歪歪嘴角,领先往里端的小餐厅走去。
“左老师,你小点声!”陶涛羞窘地冲纷纷看过来的同事干干地笑着。
“敢做还不让说?哼,连个电话都没有。”
“你让速回,我这不是立刻就回来了。”
左修然猛地转过身,浑晦的视线将她看了半晌,“我们还真是没有一点默契。不说了,晚上加班,把早晨旷工的时间补回来。”
陶涛立在原地,叹气,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论不清的无奈。
“一块去吃饭。”亚伦神士似的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修然摇下手,微微扬眉,“别理她,她现在乐都乐饱了。”在众人仰慕的视线里,优雅地转身。
“小涛,在忙吗?”华烨的电话在下午的时候,再次打了过来,不知是算昨天还是今天的任务。左修然在讲台上讲课,陶涛捂着手机,猫着腰出了车间。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在工地上,这边在下大雪,很冷。来了许多公安和城建局的人,拆迁条件又放宽了下,但工作还是不好做。我后天回来,你还住在爸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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