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爱情就是要让人失望的,不是这种方式就是那种方式。想寻找白马王子,可惜遍地是马夫 …… 尽管也穿着白制服。
唉,问世间,情是什么里个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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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二.痴心,太老土了吗?(1)
二.痴心,太老土了吗?
当我看到星象书上说天蝎座是十二星座中最痴心的,非常惊讶。告诉二姐听,她骂我,“呸,你才痴心呢,你们全家都痴心!” 然后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问她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她笑笑,摇摇头,说就是喜欢这辆车,“哪天出了车祸,它会粉身碎骨地保护我,男人,会吗?”
家雯大我一岁,叔叔大她一轮。从年代算,60,70,80,乖乖,三十年家国。
当然,这杆秤也难免有秤星不太准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雯就和我一起弹吉他,用夸张的声调合唱Pet Shop Boys 的Go West,打赌Neil Tennant和Chris Lowe到底是不是同志,梦想嫁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会用轻轻的哼唱哄我入眠。
我拎着皮箱去投奔二姐。她打开门,头上裹着毛巾,一张脸被污泥面膜涂成吸血僵尸的模样,很快反应过来,眼睛一吊,劈头一句,“他把你赶出来了?”我摇摇头,“我自己跑出来的。跟他分手了。”
二姐的神色放松下来,“噢,” 她关上门,指指里面的房间,“床单和被子都在柜子里,冰箱里只有速冻饺子,肚子饿就自己煮了吃,我先睡了,明天早上八点钟要开会,对了 …要不要洗澡?”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跟他分手?”
她看着我,扬起眉毛,歪嘴笑笑,“我从来就没觉得他有什么好。” 然后轻轻“嘶” 了一声,好像是面膜扯着了脸,一转身去浴室照镜子了。
我有些沮丧地扁了扁嘴。两年前这场恋爱开始时,她就不赞成,觉得我把公猪当潘安,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有些女人长得不能说特别漂亮,但由于某种难以解释的原因,她们的长相刚好同男人某类腺体分泌搭上了正比,我二姐高应天就是其中之一,她认为如果自己在香港,那么锅盖头的黎天王同他的身家就不可能落到乐基儿手里,现在还没有,将来也不会。
二姐是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最前卫的之一,永远追逐最新潮的东西,高中时代就烫头发穿高跟鞋学老外把薄毛衣扎在腰间,跳草裙舞一样晃来晃去,大学时代追她的人一堆,身边的男生一会儿一换,大学没毕业就跟人偷偷未婚同居在家里掀起轩然大波,现在她比较关注的是人工Chu女膜技术的进展。
有人说她玩弄男性,二姐嗤之以鼻“男人有什么好玩,以为自己是过山车吗” 。说来奇怪,无论名气多差,好像总有男人前赴后继地来给她玩弄。我想,这大概和她当初有本事把我哄回家一样:当她有心情对着一个男人撒娇,就能轻而易举使人家相信,自己和别的男人不同,或许就是这种虚幻的“鹤立鸡群” 感使得男人们脑袋发热,源源不断来当火山孝子。
所以,当我看到星象书上说天蝎座是十二星座中最痴情的,非常惊讶。告诉二姐听,她骂我,“呸,你才痴情呢,你们全家都痴情!” 然后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二姐是在大学四年级上学期离开家的,原因是有天老爸提前下课回家,撞见了一些……老爸从来没直接说过,但十有八九是“儿童不宜” 的场面,结果是他破天荒扇了二姐一个大耳光,第二天,二姐回来理了几个包,谁也不理,扔下一句“我丢我自己的脸”,然后“蹬蹬蹬”就跑了出去,第三天,老爸在五斗橱妈的照片前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我对不起你啊”,第四天,老爸和我促膝谈心,进行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性教育,之前,老爸从没跟我谈及此类话题,大概觉得亡羊补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从遗精开始,无所不包,甚至涉及尺寸和大小,最后,其科学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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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二.痴心,太老土了吗?(2)
让我相信,老爸不教历史,去教理工科一定也很棒,尤其讲解物理学的活塞运动。
老爸觉得家门不幸,然而二姐却发展成几个孩子里混得最好的。她念书不怎么样,却运气很好地在一家大型外企进军中国初期混了进去,几年后变成个小头目,开始面试学弟学妹,像模像样对着新进公司的员工训导“我们这里不养闲人,一个萝卜顶一个坑,不,必要的话,一个萝卜顶两个坑,该陪笑脸的时候得陪笑脸,该跟人吵架的时候得跟人吵架,你们…有心理准备吗?”
这几年二姐更一帆风顺,当年的大学同窗还在向往出国机会,她已经把坐飞机当成了一桩苦差。全世界跑的是她,遍衣柜名牌的是她,打电话满嘴洋文的是她,把留在学校里当老师的大姐和每月发工资那天才敢去喝一回星巴克、买杯咖啡在那里结结实实赖上一个下午的我比到不知哪里去了。
二姐为人像韩国泡菜,又爽又辣,有回我和乐瑶去看名牌化妆品,问了声“有没有小包装”被柜台小姐嘲笑“又不是雪花膏,有零拷的”,她知道后立刻带我们回去,买下了人家很贵的一套保养品,乐得柜台小姐眉开眼笑之后要求见经理,投诉服务态度不好“我很奇怪XXXX的销售人员会对顾客说这样的话”,事后乐瑶吐吐舌头“你姐姐这样的人,要一个很厉害的男人才镇得住她” 。
“岂止,我看得法海才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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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几年前的确认真谈过一次恋爱,后来那个男人去了澳大利亚,他们就此分手,那天晚上我半夜起床去洗手间,看见她坐在客厅的餐桌前,一头长发披散着,身上还穿着钉珠片的黑色晚装小套裙,妆也没卸,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眼泪一行行涌出来,和着睫毛膏和眼影,慢慢把她的脸画花,变成一只窈窕而艳丽的熊猫。
我吓了一大跳,问她怎么回事,她不说话,只是挥挥手,叫我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再看见她,已经又打扮停当,一身整整齐齐的套装,头发盘起,一面把烤面包往嘴里塞一面高声地讲电话“好啊好啊,那我今天下了班就过去看看,你们几点关门?对了,那套运动服我要定了,你给我留着,麻烦你了…”她展开一个钟楚红式的笑容,尽管对方看不见;那是她认识的品牌时装店老板打来通知她,他们刚进了新货。
那个人后来在澳大利亚结婚,据说是为了绿卡,但这些年来二姐一直开着他留给她的这辆半旧的丰田,还是手排的。她有回喝多了告诉我,同那个男人第一次Zuo爱就是在这辆车上,我忍不住朝后座多看两眼,想入非非起来。
我问她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人,她笑笑,摇摇头,说就是喜欢这辆车,“哪天出了车祸,它会粉身碎骨地保护我,男人,会吗?”
同一天晚上,宋家雯打电话告诉我和乐瑶,她终于下定决心,和那个1969年的叔叔结婚。叔叔约她出去,向她求婚,最后摊牌,把所有的存单和投资凭证放在她面前,诚恳得像只哈巴狗,家雯没说到底有多少,但我们都知道不会少。于是叔叔成功了。
家雯大我一岁,叔叔大她一轮。但从年代算,60,70,80,乖乖,三十年家国。
宋家雯是我大学里睡在上铺的姐妹,本来轮到睡上铺的是我,第一天就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她主动跟我换了床,从此变成我的好朋友,不久也成了乐瑶的好朋友。
我们三个人中间,家雯第一个结婚,是意料之中,因为她很早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家雯长得中平,但非常注意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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