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此刻的情形就是这样。
一年前偶然的一次任务中他看见了面具破碎的云的脸,当时的震撼,至今依然牵动着冥的心。从那一刻起,这个如玉般美丽耀眼的少年,他的身影便无时无刻不飘荡在冥的心里。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渴望拥抱他,亲吻他,贯穿他,撕碎他,对他的爱慕眷恋早已随着时间疯狂地膨胀起来。
之后的相处,冥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接近他,调戏他,保持着与他之间的暧昧,希冀借此可以引起他对自己的注意。
但是,一切都没有如冥所愿,最终他明白了,云根本就无法理解自己的感情。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要的,早晚都会得到。
安云得到了想要的答应,便立刻松开了折磨冥的魔爪。他迅速地转了身,刚刚抓住冥的下身时心里产生的那一股异样令安云整个人瞬间冻结,他冷冷地对冥说:“限你两个时辰将草床铺好,两个时辰后,我们会回来。”
我们?冥无奈地笑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安云就那么飞身跃出了弃屋,向着城区的方向飞纵而去。
“就那么放心不下她吗?你真的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冥不甘心地扯了下头发,气恼恼地大步冲出了屋子,泄愤似的摧残起门前的一地枯草。
冥不知道,在安云的世界里,此时还没有爱情这个词语。
第二十章 跟屁虫
更新时间2010…11…23 10:23:08 字数:3670
苏灿灿不急不缓地向城区走着。这几天气温变化很快,自从那场春雨后,便是渐天的暖和了起来。官道两边的柳树叶子眼瞧着已经有一个手指肚那么长了,枯草里的新绿也更浓了,放眼远望,官道两边的绿色就跟泼墨似地,一团一团的,已经有些扎眼。
苏灿灿叹了口气,暗暗琢磨那路公子与安云是什么关系,那路公子似乎很怕安云,苏灿灿便肯定这两人以前就是认识的。那么路公子要求她重演一遍对安云实施救助的过程,这里面又有什么门道呢?
苏灿灿一路想着,很快进了西城门。按说一大早的,城门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是有点不正常的,不过这个现象给苏灿灿提供了一个信息,衙门又出告示了。
衙门出告示,那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苏灿灿朝着那人群便拐了过去,拉住一个跨着菜篮子的大娘,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大娘,是不是衙门要开粮库了?”
大娘打开苏灿灿的手,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走,走走,滚远点儿,你这小花子倒是想得挺美,开粮库?哼!你就是有本事把那红面娇郎找出来,你问问太守大人会给你开粮库吗?!拿着这个,有多远走多远,快滚!”那大娘嘴上不饶人,倒是伸手从篮子里掏出一个金灿灿地大窝头塞给了苏灿灿,然后又推了苏灿灿一把,一扭身走了。
苏灿灿举着大窝头,瞧着那大娘扭腰远去的背影,嘿嘿一笑,使劲儿咬了一大口窝头,呼囊呼囊嚼着往刘府的方向走去。不是皇宫里的事儿,却是那红面娇郎路公子的寻人启事。太守看来很疼他这个干儿子啊,提供线索就有一百两银子……
苏灿灿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刚刚被大娘点戳了一番,她现在的心情到好了。大娘是典型的刀子嘴豆付心,这样的人就是嘴快,心地却也是真善,苏灿灿本身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她拿了窝头连谢都没谢,估计那大娘也没打算让她谢,可这会儿嘴里嚼的明明是糠面苏灿灿就是觉得特别香甜。
走过两条街,路过昨日那个巷口,苏灿灿又想起了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她在那巷口顿了下脚,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巷子里去看看。这条巷子叫无口巷,两边都是住户院子的土墙,却没有一户是把门开在这条巷子上的。时间一长,就得了这么个无口巷的名。
巷子里沿墙根堆了不少破窗框,破门板之类的废料,一堆一堆的常年累月经着雨水冲刷,烈阳暴晒,早就散着一股子霉味,木头上长着青苔和木耳,木堆之间湿腻的青砖地面上时常可见爬来爬去的蜈蚣蛛蚁。
苏灿灿往里走了大约十米,就眼尖地看到了两堆废木料之间的夹缝里缩着一个小身体。是昨天那个女孩。她受伤了,右眼眶此时青肿一片。
苏灿灿一脸漠然地向女孩走过去,她的身体在早晨金色的阳光里拉出了一个斜长的影子,那影子罩到女孩脸上,女孩惊恐地睁开了眼。
苏灿灿一脸漠然地站到女孩面前,女孩一脸戒备地往墙和木堆形成的死角里又缩了缩。苏灿灿看着女孩一脸胆怯,心里有些来气,她昨天还觉得她像她,这么一看,一点也不像了。她都觉得自己此刻站在她面前很可笑,关心一个懦弱的人,不是苏灿灿的作风。
苏灿灿将手里咬得剩了一半的窝头扔给她,口气很冷,带着怒气,说:“即使打不过他们也要打,乞丐的世界里没有同情,弱者只有死。”
那女孩接过窝头,愣愣地看着苏灿灿,金色的阳光给苏灿灿周身度了一层金边,让昂视她的女孩觉得她是那么的高大。直到苏灿灿转身离开,女孩看了看捧在手里的窝头,突然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追着苏灿灿跑了过去。
苏灿灿走得很快,她不愿意再看见这个女孩,她没回头,也就没发现女孩小心翼翼地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安云站在一家酒楼的屋顶上,看着苏灿灿穿街过巷,也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他摇了摇头,无声地笑了。眼见着她们拐了个弯儿,安云立刻一个闪身,飞檐走壁地追了过去。
刘府的后门,喜珠抱着一个大包袱坐在门槛里的小圆凳子上正和一帮丫头婆子磕着瓜子,她们说笑的声音隔了老远苏灿灿就听到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个晚上红面娇郎可是被人绑了,这会儿太守大人贴出告示正悬赏找人呢?”
“啧啧啧,我看太守大人多此一举啊,那红面娇郎平日里造了不少孽,这回啊恐怕是赶上了哪个事主气不过晚上把人绑走了,我看这事儿恐怕凶多吉少呢!”
“你们少胡说,什么凶多吉少啊,那红面娇郎好歹也是个练家子,怎么就能好端端地遭了绑呢?我看啊,他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窝着呢,前几日香四海的头牌姑娘和迎袖招的魁倌儿不是还因为他打起来了吗?我看这会儿啊这红面娇郎指不定在哪儿躲情债去了呢!”
“你懂什么啊,红面娇郎要是个怕事的他能在瑶城横行霸道了这些年?我看一准儿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不至于吧,这两天可还真没听说城里出了什么事啊?”
这时候其中一个婆子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家的前几天跟老爷出去办事,听说啊前几天丐帮的老帮主出了事……”
一群娘们们扎了堆地八卦起来,喜珠却没有凑过去,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们,一个人靠着门板嗑瓜子,她不时地张望着,终于看见了苏灿灿的身影,眼睛一亮站起身来。
苏灿灿装出一幅病怏怏地样子走到喜珠面前,耷拉着脑袋不安地拟撮着衣角,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姐姐……”
喜珠当下心里一酸,连忙伸手摸了摸苏灿灿的额头,微笑着温言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看着比前两天还瘦了?”
苏灿灿心里想笑,她哪里是病了,明明是昨晚没睡好,最多不过是显得憔悴些罢了,可这个付出是值得的,二百三十金呢,一个金锞子等于一百两银子,二百三十金就等于是两万三千两白银啊,过不了多久,她苏灿灿在瑶城也可以光荣地列入小富婆的行列了。
但此时苏灿灿还是理智地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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