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朝外看了眼,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公子,您真要这么做么?开弓没有回头箭,奴不想您后半辈子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
裴肆吻了吻女人的肩膀,“我说过,我想要个孩子。二哥已经在信中向我承诺,会封我为王。我的王位得有个人承袭下去啊。”
阿余失笑:“那万一公主这回怀个女孩呢?”
裴肆朝阿余瞪去,“你说的什么丧气话。”
阿余摇头叹道:“奴婢这话虽不中听,但却也是肺腑之言,公子您有些自欺欺人了。况且公主瞧着失忆,但她可不是个善茬。上次鸣芳苑的事,咱们尚且可以用假侍卫来顶缸,后来阴差阳错,她误以为和她发生关系的是唐慎钰。可这次呢?现在整个蒹葭阁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太监,她醒后肯定会察觉到自己被人碰过,到时候您怎么解释?好,有了孩子后您又该怎么解释?”
裴肆攥紧那只小船,双眼猩红,“我就想要个孩子,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怕她察觉到不对劲儿,给她下点软骨散,或者直接下点迷药,让她睡几天不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有了孩子,我们这才是个完整的家!”
阿余知道公子现在有些疯魔了,根本劝不动,叹道:“只要您不后悔就行。”
裴肆冷笑:“我要是做事瞻前顾后,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他挥挥手,“行了,我这边准备一下,你去把人提过来。”
……
嘱咐罢阿余后,裴肆便将春愿横抱起,往内室去了。
他猛灌了通酒,逼迫自己狠下心,别犹豫,随之往香炉里点了些能催情助兴的依兰香。
“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裴肆坐到床边,他去脱女人的夹袄,手刚碰到扣子,立马撤回。不行,他不容许别的男人看她的胸和腰,只是借个种而已,没必要脱衣服。
想到此,他又去褪春愿的裙子,等脱得就剩一件亵裤时,他手抖得厉害,想了半天,索性从亵裤中间扯开条一指长的缝。
“这就够了。”
裴肆如此安慰着自己,他望着女人绝美的睡颜,吻了下她的额头,哽噎着在她耳边呢喃:“很快就过去了,就一盏茶的功夫,我不会让那个腌臜看你一眼,更不会让他多碰你一下,你,你忍着些,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间,外头忽然传来响动。
裴肆慌得忙将锦被盖好,双手死死按住被边,扭头看去,只见阿余押了个高挺轩朗的男子进来了。把人送进来后,阿余躬身行了个礼,迅速退出。
那男子眼睛被黑布蒙住,相貌端正英俊,只穿了身单薄的寝衣。
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害怕,男子身子瑟瑟发抖,他鼻子轻嗅,头左右扭动,慌地问:“这是哪里?你们把我绑了来,关了我好几天,究竟要我做什么!我要报官!”
“哼!”
裴肆本能地厌恶这个男子,他起身,立在床边,冷漠地上下扫了眼男子,“你叫楚天阔,家中小有资产,你今年二十一,去岁刚中了举人,家中最近正为你议亲,你勉强算是年轻有为了。”
楚天阔惊惶不已,“你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底细!”
裴肆冷笑:“我不光知道你的,你爹妈,兄弟姊妹我也知道。”
楚天阔呼吸急促。
数日前,他去好友家吃酒作诗,和众位同窗议论如今的朝局战事。夜里回家时,忽然从拐角处冒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棍子将他打晕。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被关进了间密室。
把他绑来的那个男子年纪不大,长得蛮清秀,自称老余。
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平日里言论太过激愤,得罪了谁?连忙道歉,请老余兄弟放了他,等他回去后必有重谢。
谁知那个老余并不搭理他,说是日后要请他帮个忙。
自此后,老余每日给他吃各种补药补汤,强迫他看一些不堪入目的荤画,更离谱的是,昨儿竟逼他看一男一女的活春宫,让他在旁观摩学习。
他又惊又吓,不知老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今下午,老余给他灌了碗迷药,笑着说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便宜你小子了。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装进箱子里搬来搬去,而后,他被老余带进了这间香暖甜馨的屋子,老余再三警告他,如果想要自己和家里人活命,就不许摘掉眼罩,听屋里的主人吩咐便是。
“你到底是谁!”
楚天阔惊恐地喝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裴肆双臂环抱住,冷声问:“阿余应该给你教了怎么行房,待会儿,我需要你和一个女人交。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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