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墨起来做早饭,陆黛把竹林里面的小鸭小鸭从棚子里面放出来喂了,又给菜园子里面的菜啊花啊都浇了水,然后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去镇子上。
因为不知道那妇人找的是女孩子还是已婚女人,陆黛带了一盒紫月季胭脂,一盒沉香浅色,一瓶金盏菊精油,一瓶金盏菊纯露,两根玉簪花棒以及昨天晚上做好的七子白面膜。
其实,按理说,紫月季纯露用起来比金盏菊纯露的气味好闻多了,可是金盏菊做出来东西比紫月季做出来的东西不容易过敏,安全起见,还是带金盏菊精油和金盏菊纯露好了。
陆黛到白石镇的时候,就遇到三三两两的人正往白石碑的方向去,有不认识阿黛的。以为她也是去白石碑看热闹的,便叽叽喳喳的在陆黛耳边八卦起来。
“喂。小妹子,你也是去看比试的啊!要说啊。这白石镇都好多年没有遇到整容匠公开比试了,春天的时候石桥镇的整容匠比过一次,你去看了没有?”
春天?春天我还没来呢!陆黛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于是那看起来十三四岁,很是朴实的姑娘开始一脸兴奋的跟陆黛描述:“春天那次比得可精彩了,两边都是很厉害的整容匠,据说是因为一个抢了另一个的生意,另一个不服气,两人就比起来了。”
“我但是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如何修脸盘头的,当时找的人是两个双生姐妹。我猜我们白石镇这次,找的也是双生姐妹。里长的堂妹家刚好有两个双生姐妹,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估计胡德义家的就是请的她们两来。”
陆黛心思微转,原来请的是两个姑娘!心里便有了想法。
搭话的姑娘讲得起劲,一边跟陆黛继续往白石碑的方向走,一边接着讲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管陆黛有没有开口插话。距离白石碑越近,这路上的人也就越多。看来都是去看热闹的。
“不过,我听说,那两姐妹,别的都还好。就是生得黑!两个都黑!胡德义家的有本事,大家都不担心,现在就是去看那小丫头会出多大的糗。要我说啊。这胡德义家的提出跟那小丫头比试,根本就是欺负人!”
陆黛随口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那小丫头比不过胡德义家的?”
搭话的姑娘可神气:“我家就在这镇子上。我当然知道啊!胡德义家的当整容匠都多少年了!这么说吧,她小女儿出生的第二年她就开始做整容匠。现在她小女儿都说好婆家了!那跟胡德义家的比试的小丫头,听说刚开始学着给人修脸盘头,这且不说,还是个野路子,怎么可能比得过胡德义家的。”
陆黛嘴角抽了抽,难道大家都这么不看好自己么,难怪胡德义家的会那么轻敌!
“那胡德义家的大概是铁了心要整顿我们白石镇的整容匠,你猜这次她请的公证人是谁?”
“是谁?”陆黛有些好奇,她之前以为好不好围观的人说了算,原来还有公证人啊!
“里长!”
陆黛听了神色不变,原来是他!
说话间白石碑已经到了,围观的人大概已经有了二三十人,都闲闲的站在周围,甚至有人还揣了瓜子来,跟自己的同伴你一颗我一颗的嗑得起劲。也有几个姑娘家的,推推嚷嚷的站在最前面,大概是想要跟着学一下这修脸盘头的手艺。
胡德义家的已经到了,看到陆黛,一改之前纠缠的模样,换了副温和的样子,笑道:“你来啦!”
陆黛点点头:“我来了。”她看到两个小圆桌,上面放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匣子,大概一个里面装的胭脂水粉,一个里面装的钗环头饰。模特已经坐在小圆桌后面了,应该就是之前那姑娘说的那对姐妹花,因为果然长得挺黑的,一模一样的黑。
跟着陆黛一起过来的那姑娘吓了一跳,指着陆黛呐呐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跟胡德义家的比试的小丫头啊!”
陆黛点点头,走上前去,然后看到那花样有些熟悉的匣子,讶异了一下:“齐芳斋的东西?”
这次不是胡德义家的开口的,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挽着高高的髻,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听说你们今天要比试这修脸盘头的本事,正好,我也有几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大事了,便提供了这些东西,可别让我失望!”
陆黛瞅了这高髻女人一眼,神色不明的扭头看胡德义家的。
胡德义家的这个时候倒是良善,见陆黛看过来,好心好意的跟陆黛介绍:“这是齐芳斋的戴老板!”
齐芳斋的老板竟然是个女人!陆黛吓了一跳,然后定了定心神,自我介绍道:“戴老板你好,我叫陆黛,你跟大家一样叫我阿黛就好了。”
“陆黛?”戴老板皱了皱眉,这名字有些熟悉,然后有些犹疑的问道,“你有个阿姐?”
陆黛心里估摸着,这个戴老板应该是听说过上次那件事,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她,所以出言试探。那件事她本来就没有错,所以阿黛大大方方的点头:“我跟贵店的秦掌柜有些矛盾。”
谁知陆黛这话一说完,那戴老板就叹了一口气,再开口带了些怜悯和歉意:“我也不经常在店里,因此竟不知道秦掌柜是那副行事作风,对不住你们姐妹了。按理说,我应该把秦掌柜开除掉,给你们一个交代,可他办事能力是不错的,换个人我又不放心。”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自从知道秦掌柜是因为花楚楚的话才没有救阿姐的之后,再加上上次当着众人的面把秦掌柜骂得够呛,阿黛也不是那么恨秦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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