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小妞儿,你回家了吗?”
“还没有……花儿,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在哪儿?”
夏花儿打了个酒嗝,“我……我在1874酒吧。家里停电实在太无聊了,而且,老娘我今儿个高兴,很高兴,所以……所以我就约了两个同事出来喝酒……呃……”说话间,又打了个酒嗝。
弄弄心知,夏花儿必定是听了宠纯木有希望醒过来的消息,情绪才会如此高亢。
她眼底情绪翻滚,说话声音仿佛也带着几分温暖,“花儿,你今天去看纯木了,他……他好么?”
“好,很好,就是太瘦了,瘦的不行……”夏花儿望着镜子里自己酡红的脸,笑着笑着,泪就流下来了:“弄弄,我终于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从不去看他了……”
她不是不想去看,她只是不敢去看。
某一刻,望着那个无声无息地躺着的贵公子,望着他渐渐失了颜色的脸庞,望着他有些萎缩起来的肌肉,夏花儿恨不能自己代替他躺着。
她无法相信,这样一个惊采绝艳、人人艳羡的贵公子,躺着的一辈子会如何。
如果宠纯木注意要一辈子当个植物人,那么宠弄弄情何以堪?
望着那样的宠纯木,夏花儿会觉得无法吸引,会抓狂,会想要痛哭流涕,如果是宠弄弄,如果是宠弄弄站在宠纯木床前,她又会如何?
连她都这样,至亲至爱的宠弄弄又会如何?
那样的宠弄弄,不管是痛哭流涕也好,伤心难过也罢,她都不想看到。
“……只要他好,瘦一点儿也没关系,总能补回来的。”对弄弄来说,只要宠纯木好,她付出任何东西都值了,都是要价值的。
即便,会把自己丢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救活宠纯木,只要能让宠纯木再次站在阳光下,什么——什么都不重要!
“花儿,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别喝醉了。”
“嗯,你呢?你回家啦?”
望着房顶上五光十色的各色彩灯,弄弄眨了眨眼,眼里映出一片流光,她轻声的,寂寥地说:“我今晚有事儿,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啊!
夏花儿对着镜子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望着镜中自己的眼眶,缓缓笑开了:“姐今晚要找颜遇,也不回去啦!让电线故障见鬼去吧,姐要去外面找人开房儿……才不爬那破楼梯呢!”
“老处终于想通,也要开荤了么……”
“是呀,难道老娘要一辈子当个处么,那可不行,亏大了咧……”
“去酒吧消遣的不是猪肉男就是已婚寂寞男,要不就是寻419的,花儿,我劝你还是继续处着吧,当个老处怎么着也比遇到人渣强。”
夏花儿不以为然,豪情壮志,“即使人渣和哈沙拉的沙漠一样多,姐也要从沙漠中淘出金子!”
“得了吧花儿,你有那吃肉的心,也没那吃肉的胆。”
弄弄笑着打趣了一句,又细细嘱咐了几句,这才笑意暖暖的挂了电话。
夏花儿收好手机用水洗了洗脸,对着镜子重新擦了唇彩,一出门却让人给拽住了。
“你……臭小子!你偷窥?”
酒吧昏暗的灯光打在那人完美的侧脸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晕,绝美的让人晕眩。
“你不是要淘金嘛……”
出乎意料地,第二天的报纸并没有任何关于顾希白与年画订婚的消息报道,他甚至,连世纪星集团的慈善晚宴都没有出席过,整个人好像突然消失了。
“顾希白,你到哪里去了呢。”
顾希白是回了b市的,这一点弄弄从迪拜回国那天亲眼所见,如今却为何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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