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呼啦一下被拉开了,heide站在那里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站在那里比她还要惊恐。当时我的姿势是双手撑着两边门框,身体半躬着,两条腿并在一起向左边拧了90度,这是一幅彻头彻尾的贴门透窥姿势,不同的是我的五官已经跟扭的跟芙蓉姐姐的腰一样,老板愣了一下,立刻就冲我扑过来。
大家应该记得前面我说过的,我这人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反应慢,过马路被车撞的那种,等老板一把卡住我后脖子了我还在原地没动呢,压根儿就没想着逃跑或者喊叫,于是就这么被他拉进了客厅。门咣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了,我心里一急:“完了,今天爷们儿是凶多吉少!”
che把我拉进客厅,推了一把,我就跌坐在沙发上了。我想喊叫,但是心里一想,要是喊出来后对方把枪一掏啪啪两下,我不白喊了?我这种平民老百姓,理应对带着两把手枪的人表示出适当的尊重的。
:“你刚刚在干什么?”
:“。。。。。。”
我呆呆的靠在沙发上,仰视着他,现在别说是英语,连人话都不会说了。类似的情景在我年轻的时候也发生过,初中考历史,老师走到我桌子前,踩着刚从我腿上滑落的历史书问我:“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开始心里默默发誓,今后再也不趴在人家门上偷看了。Heidi站在我身后,正在试图用牙膏堵住那个孔。
Che看我不回答,就冲着heidi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很激烈的争论了起来。靠,半天我才听出来两个鬼佬说的根本不是英语,对于我来说,所有不是汉语和英语的语言统称为外语—— 一律分不清。
不过,也许是经受过良好A片教育的原因,日本话或许还能分辨出来。
这两个家伙唧唧歪歪了一阵儿以后,就不说话了,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现在应该是凌晨4点多,屋子里一静下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隐隐感觉到日光灯管里传来气体放电的声音,格外的恐怖。
Che忽然蹲了下来,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斜靠的姿势拉成坐直,一张黑脸凑到我的面前,上面清晰的分布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双厚嘴唇。那双厚嘴唇开始一张一合的吐出音符:“我知道刚才你都看见了,但是我不是坏人,你要相信我!”
他不说这话还不要紧,一说这话我更紧张了。刚才我害怕也就是因为看到枪,恐惧完全来自于这个带有神秘感的杀伤性武器,现在听他说他不是坏人,我才突然意识到,枪其实不可怕,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可怕的,莫非是杀手?我眼里就闪出了很多很多有关电影里的冷酷杀手形象。或者是黑帮?我靠这家伙弄了这么多漂亮姑娘到公司难不成有什么不良企图??听说有黑帮专门在国内招聘了漂亮女孩以后想办法弄到香港作妓女的,我这个男人岂不是要送去泰国切成人妖,那不就是上了贼船?
你说你不是坏人,难道我就要相信你么?其实你是不是坏人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会不会伤害我。管你是什么强盗杀手还是黑社会,你只要不来欺负我,今天晚上不要拿着手枪在我身上胡乱打洞,我就当你是大好人。
半夜三更秋风习习,我坐在那里汗如雨下,大脑开足了马力胡乱思考。
突然身侧一团火辣辣的东西贴在了我的左边肩膀上,我扭头一看,heidi已经挨着我坐了下来,碰着我的正是刚才让我流口水的那一对宝贝,这女人还真大方!
我下面立刻就起了反应,肾上激素超常分泌,然后就觉得好像没那么害怕了。有个词叫作“色胆包天”,这句话还真不是乱说的。
Che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扳直了,问:“你会不会告发我!”
靠,这么白痴的问题也会问我?这就好比一个女孩在问正趴在她身上准备第一次进入的男友:“你到底爱不爱我!”傻子在这情况下都知道该怎么回答——除非这老兄是掏了钱的。
我猛摇头。
Che死死的盯住我的眼睛,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但我发现他一直没有把枪掏出来,估计应该不会杀我灭口了吧!heidi在旁边一声也不吭,开始用手在我的胳膊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是想缓解我的紧张还是想吃我豆腐。
其实我虽然算不上帅哥,但是身材还不错,四肢修长肌肉结实,这都是托了常常去游泳的福了。游泳不光可以缓解压力、锻炼身体,还能欣赏视觉盛宴,要知道现在的女士泳装那布料是越来越环保了。带齐了家伙临走前可以顺便在更衣室洗澡,绝对是经济实惠的运动项目。
Che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口气:“我来中国是为了办公司,你也知道我们美国人家家都有枪,是用来自卫的,在美国拥有枪是完全合法的,所以你也不要大惊小怪,其实很多国家的人都可以在家里拥有枪!”
我想想这话也很有道理,而且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慢慢放松了。我扭头看看heidi,正在冲我微笑。于是我也冲她笑了一下。Heidi站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我给你们去做一点吃的!让你尝尝我的厨艺!”
以前heidi跟我讲过,她出生在美国中部的一个不太富裕的农场主家庭,父亲每天都在农田里干活,母亲是家庭主妇,做的一手好菜。Heidi从小就跟着母亲学厨艺,后来还参加小镇上的厨艺比赛拿过奖,不过我一直怀疑别人给她颁奖到底是因为她的厨艺,还是因为她露在外面的那半个胸,反正我每次看见她都会感觉相当的饥渴。
che也笑了,他把枪掏了出来,把弹匣都取了下来,又检查了一下弹舱确认没有子弹,才交到我手里:“两把手枪就把你吓成这样,回头带你去我的农场玩玩,我有一屋子的枪,很多都是中国造的!“
:“这两把枪都是中国的朋友送我的,正在想办法运回美国呢,结果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被警察来搜查,还好我把枪藏在灯罩里面没有被他们找到。你可千万要保密,公司的员工都不知道,你要是说出去,警察把我抓了肯定要把我送回国,那你的工作也就丢了!”
这么好的工作我可不想丢掉,于是我打定主意帮他们保密。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个大个儿的仔细打量起来,沉甸甸的,灯光下显黑色,但是又泛着蓝光,大概跟我的巴掌一样大,全身上下包括握手都是金属的,枪身棱角分明,在握手上方还刻了很多小字,看不懂。但是枪身上有很大的三个符号—— P99。
另外一把小手枪的枪身看起来应该是钢的,抛光过,亮闪闪的。握把是碳纤维或者是塑料,整枪大小就跟手机一样。我顺手拿起来,食指下意识的一伸本来想搭到扳机上,结果给搭到枪口去了,真够短的。
以前在学校军训的时候,玩过56式步枪,我因为当时个头长得高就被提拔为学员干部,除了步枪以外还端了几次冲锋枪,好象也是56式的。也算是见过真枪了,还领过5颗真子弹实弹打靶,绝对是“过来人了”。没想到刚才看到手枪的时候,照样吓的腿软。想想军训毕业典礼的时候,团长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台上发言说我们都是国家的储备兵力,都是经受过考验的预备役军官,好家伙这样的军官要是给送上了战场,那内裤可绝对要多带好几条——不够尿的。万一再碰上打炮,估计能瘫倒一地,还没开战呢就给手下的士兵打了黑枪了。
这时候heidi从厨房把做好的饭端出来了,爽呀,可以吃美女亲自下厨做的异国美食,受这么一场惊吓也算是值得了。我美滋滋的从美女手里接过碗,定睛一看——靠!康师傅方便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非一般的巧姐
还好他们两个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想一想这外国人有两把手枪的确算不了什么稀罕事。向老板反复表示了忠诚以后,che放我走了,几天后送了我一个PDA,又给我涨了一次工资,但是仍然整日在公司里无事可做,就只好跟那帮妖精们打屁。其中最放得开的一个,比较泼辣,湖南人,叫孙巧巧,因为是公司里面年龄最大的女同胞(和我一样28岁),于是大家都叫她巧姐。
巧姐真乃奇人也,有关她的传说我们这一栋写字楼的人几乎都知道,很多事情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例如有一次下班回家,她和其她同事坐公交车,倒也不算很远,从科技园站到白石洲站总共两站路(公司在白石洲给员工租了一套房子合住。)刚下车的时候,一个小偷冲上来一把抢下了她挂在胸前的手机,扭头就跑。
大家都知道,深圳是中国彻头彻尾的贼城,曾有高人在网络上分析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城市有职业小偷10万人左右,占人口比例1%,另外还有30万人左右的业余小偷,占人口3%。而警察的总量还不够小偷数量的一个零头,你想一下就知道这里的治安是怎么样的了。
在深圳,小偷最常见的业务就是偷手机。说“偷”是相当的文明了,实际上就是“抢”,现在的小偷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敬业了,例如电视上看到的老一代小偷要学习滚水捏肥皂、油锅里摸硬币等等的基本功,现在谁肯干?你拉个小偷来叫他练这个,一定飞你老大一个白眼:“你有毛病?”。
所有专业偷手机的贼基本上都是免培训直接上岗,这在深圳称为毛贼,相当于普工。也有一些资深大贼,会飞檐走壁溜门撬锁,这属于技工,幸运的是技工的数量不太多,而且培养起来相当麻烦。比如深圳的城中村里经常发现一栋楼从下到上十几户人家一晚上全被撬门爆窃,这估计就是师傅在带徒弟现场实习。
所以走深圳大街上你要是看见穿球鞋+破西装的,那可一定要小心了,八成就是毛贼。穿西装是放松你的警惕心的,穿球鞋是准备得手后就跑。不管在什么地方,你的手机钱包一旦被对方偷到手或者说抢到手,就不要和对方纠缠了。一纠缠旁边会立刻冲出来一群人围着你打,打你的理由无非就是冤枉好人、阻碍交通或者是相貌丑陋影响市容,你要是敢反抗还有可能砍你。
前两年深圳出过一个砍手党,谁要反抗立刻把手砍下来,两年下来给周边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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